雲果冷笑,他若不想承認,誰能逼他承認呢?沒人做得到。
“那你就當是我一個人變了吧,我不會再陪你玩兒什麼守時遊戲,以後,在我的生命裡,你將只是我的陌路人。”
“所以,你會陪陌路人上床?”
聽到上床這兩個字,她警惕了幾分。
正要後退的時候,他卻一把將她拉住,扯到了床邊,推倒。
她本要撲騰起身,可他卻上前直接將她壓倒。
雲果驚呼:“雲諾謙,你別胡來。”
“胡來?呵我今天就要跟你胡來,我看你能耐我如何。”
他眼神裡帶著怒,低頭撕咬起了她的唇角。
她吃痛,用力捶打他。
可他卻將她的雙手束縛:“從前你也喜歡這樣掙扎,可是雲果,你得逞過幾次?”
“雲諾謙,你放開我,你這是強姦,我會告你的。”
“那你只管去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膽量。”
“你……”
“呵,今天如果你真的心甘情願,你以為我還會要你?”雲諾謙咬牙切齒:“雲果,我就是要你痛,只有讓你痛,你才能牢牢的記住你所犯下的罪過。”
他說罷,再次不顧她的抵抗,親吻她。
雲果怒吼一聲:“你混蛋,放開我,雲諾謙,你為什麼不乾脆殺了我。”
雲諾謙停了一下,斜眼看向她:“殺了你?你的罪還沒有贖完,我當然不會讓你死,我會一點一點的折磨你,讓你對仲書贖罪。”
雲果閉目,仲書……是啊,仲書是她的死穴。
只要想起仲書,即便讓她接受凌遲,她也心甘情願。
可是,這件事,憑什麼是由他來做?
他又有什麼資格呢。
在他再次吻向她的時候,她用力的咬了他的唇角一下。
他吃痛鬆開,抹掉了唇邊的血漬。
“雲諾謙,”雲果沉悶的低吼了一聲:“那條命,是我欠仲書的,可是,這與你無關。”
“無關?你敢說,仲書的命與我無關?仲書可是我的兒子,”雲諾謙望向她,眼底裡帶著決然和痛恨。
“沒能守護好自己的孩子,我罪大惡極、天理不容,所以,我說,即便讓我接受凌遲,我也心甘情願。可你呢?雲諾謙,你也一樣,對於仲書,你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罪人。
欠了仲書的,我會用一輩子的懺悔去還,可是雲諾謙,我並不欠你的。走到今天這一步,你以為你就沒有任何罪過了嗎?你錯了,對於遲鑫也好,仲書也好,你全都罪孽深重,所以,即便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來指責我,但你沒有。”
雲諾謙捏住她的脖子,眼神中雖是狠厲,可手上卻並沒有用十足的力氣。
他口氣狠絕道:“遲鑫死不死與我無關,但仲書……我是他的父親,所以欠了他的,我來討,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
雲果閉目,滿臉的絕望:“好,如果你想討債,那就討吧,雲諾謙,只要我不死,我們就這樣死死的糾纏吧,反正我一個人痛也是痛,何不多拉一個人墊背呢。”
雲諾謙甩手,他從她身上起身,眼神冷漠:“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換衣服,出來。”
他轉身出了房間。
雲果坐起身,在床沿嘆了一口氣,這才起身換衣服。
可是剛剛為了‘防狼’,她將浴袍的袋子系的太緊、太死了,解不開,也無法從頭上脫下……
她一臉黑線,起身在房間裡到處找利器,想要將浴袍解開,可是沒有。
五分鐘過去了,雲諾謙推門進來,看著坐在床沿的他,臉微怒。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權當沒有聽到?”
雲果看向他,一臉的無奈:“我也沒辦法,浴袍脫不下來了。”
她拍了拍自己纖細的腰間繫死的死結。
雲諾謙看了一眼,凝眉:“你還真是……”
說話間,他已經邁步走了過來。
雲果起身,警覺道:“不用了,我已經給前臺打電話,讓她們給我送剪刀上來了。”
雲諾謙冷哼一聲,站定:“你這是為了防我的?那你就活該。”
雲果頓覺尷尬,是為了防他的,可沒想到還順路把自己給坑了。
這次回來遇到他後,似乎就沒有一件好事兒發生啊。
門口傳來敲門聲,雲果走過去開門,服務生道:“您好女士,剪刀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