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完了!
毛曙臨無奈地閉上眼。
一大早,宮之寶立即差人將毛曙臨和毛三月接到宮府。
毛三月被宮府的氣勢震懾。白巖疊山,桃杏掩榭,曲橋流水,穿柳渡花……他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時半刻說不出話。
反觀毛曙臨,早已被嚇過,已經見怪不怪,況且堆在她心裡重重的不安,教她沒心思打量宮府的奇花異草。
“你們總算來了。”經過穿廳後,便見宮之寶在主廳前的白石廣場上等著兩人。“怎麼,臉色不太好,昨晚太緊張,睡不著覺?早知如此,昨晚我就該陪著你一道睡才對。”
“咳咳!”毛三月用力地咳著,要他別一見娘就黏上去。
“三月,喉嚨不舒服嗎?染風寒啦?”宮之寶大手輕挲著他的頭。
毛三月瞪了他一眼,對他勾了勾手指,要他彎下腰,附在他耳邊輕喃著,“昨晚娘拿著我爹那把錦扇,到外頭散步到好晚才回房。”
“喔?”想他呀?早說嘛,他可以到府服務的。
“你還嘻皮笑臉?我很認真地提醒你,要不到時候我娘又被我爹給搶回去,你就知道!”
“放心、放心。”宮之寶笑咧一口白牙。
“沒救了。”毛三月翻了翻眼。
“走,進來吧,我爹在裡頭等著,三月,待會要叫聲爺爺。”他一手牽著一個,轉身要踏進廳內。
“我為什麼要叫爺爺?”
“因為他是我爹。”
“可是……”
“到了!”踏進廳內,宮之寶朗聲喊。“爹,這是曙臨、三月。”
宮藏玉坐在主位上,方頭大耳,面色嚴峻,一雙精爍的眼來回打量著毛家母子,教母子倆皆不知所措地垂下臉。
“臭老爹,你在耍什麼兇狠啊?”宮之寶不爽地開口了。
“臭小子,你是這樣跟你爹說話的?”宮藏玉拍桌站起。
“你還有臉跟我說?是誰丟下一切給我雲遊四海去的?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兒子有頭痛的痼疾?”
“我……”宮藏玉氣虛了。
“養了一大票的飯桶,發生了一大堆事,就連染房都被燒了,還是我娘子帶著我到杏陽去找染料的,你這個只會吃暍玩樂的臭老頭,還敢在我面前拿喬?”宮之寶一口氣將累積已久的火氣全數宣洩。
宮藏玉老臉可憐地皺成一團。“我又怎麼了?不過是老眼昏花了些,眯緊點,瞧得清楚點,這你也要大動肝火?”
宮之寶眯起黑眸,要著兇狠,突地衣袖被人輕拉著,他略回眸,瞥見毛曙臨輕輕地搖著頭,一臉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