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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時,感覺不到自己的頭,她嘗試著移動脖子,隨即呻吟出聲。她伸手抱住頭,記起昨天那瓶紅酒的味道。宿醉真不好受,雖然沒有頭痛欲裂,但頂著百多斤重的腦袋的感覺令人很不舒服。她艱難地側頭看了眼枕邊的鬧鈴,不由慘叫。

算了,反正已經遲到這麼久了,乾脆賴床賴個舒服。主意一定,她也放鬆了身子。

呆呆地瞪著雪白的天花板,莫詠回想起昨晚做的夢。第一次偷酒喝的下場,便是渾身出酒疹地癱軟在地板上,父親下班回家,看到的就是他的乖兒乖女睡在地上,旁邊還滾著空酒瓶。七歲的她雖然身體不聽使喚,意識卻是清醒的。她記得父親把她抱到床上,溫熱寬厚的手掌,無比安心的感覺。只是長大後,那種感覺卻不復存在,是她變冷血了嗎?如果現在父親死了,她也許會哭,但流下的每一滴淚都是她覺得應該要流的,是一個死了父親的女兒應該流的,而莫詠這個人並沒有感受到多少悲傷。每當這麼想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心寒,好像這個身體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似的。

她搖頭,甩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突然覺得很渴。一動不動地趴在床上,權衡了一下舒舒服服地待在床上的慾望和乾渴的喉嚨,莫詠終於不情不願地坐起來,卻瞥見床頭櫃上靜靜佇立的一杯水。她愣住,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她開了房門,然後呢?然後……就不記得了。她低頭看著自己,仍穿著昨天那套衣服,鞋子也脫了,被也蓋了。一切似乎很正常,但她不記得她有用紙杯喝水的習慣,雖說酒醉的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足足回想了一刻鐘,她終於下了結論:有水就儘管喝,管它是怎麼來的!

午後莫詠回去上班有些意外許紹羽和於陽都在那兒,尤其是於陽,明明昨天醉得比她還厲害,現在卻神清氣爽地與那些女孩打情罵俏。她走向小敏,想解釋早上的蹺班,“昨晚……”

“不用說了,”小敏笑嘻嘻地打斷她,“帥哥一大早就來幫你請假了,瞧,人家對你多好!”

許紹羽?莫詠狐疑地看向躲在另一頭看書的高個男子。他對上她的視線,有些慌張地移開目光。她不以為意,接下小敏手中的活。

“小詠!”櫃檯上某個難得勤快的女孩喊她,“《窮爸爸,富爸爸》還剩下幾本?”

她還未來得及回答,“砰!”好大一聲,她扭頭一看,許紹羽正手忙腳亂地拾起散落在地的幾本書。

“他今天怎麼啦?陰陽怪氣的。”小敏好奇地問她。

她聳肩,“誰知道,大概是吃錯藥了。”

櫃檯上突然爆出一陣大笑,她們一齊看去,那隻姓於的猴子又在那搔首弄姿了。小敏冷哼一聲:“公孔雀,上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

莫詠低笑,“別說,他的酒量還真不錯,昨天喝了那麼多,今天又生龍活虎了。”

“我越看他越像一種人。”

“什麼人?”

“牛郎。”

莫詠駭笑,“不至於吧?”

“不然你去問一下帥哥,看我猜得對不對。”小敏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莫詠笑笑,沒有當真,小敏竟橫眉豎眼起來。她沒法,只好去找許紹羽。

“許紹羽。”

“嗯?”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臉上似乎還浮著紅暈。

莫詠眨眨眼,以為是她看錯了,“小敏想知道於陽是幹什麼的。”

他有些詫異,但還是老實回答了。

小敏此刻也忍不住跑來,“怎樣?”

“雖不中亦不遠矣。”

“到底是什麼?”

“男公關。”

許紹羽嘴唇動了動,想辯解他原先說的沒這麼難聽,但看到莫詠眼中的笑意,又把話吞了回去。

於陽竟也湊過來,絲毫不知自己正被取笑,“不會吧,紹羽!你逛這家書店逛了一個月,那些女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太遜了吧!”

“對哦!帥哥到底姓什麼?”小敏難得會接於陽的話頭。

莫詠突然明白剛才櫃檯那陣大笑的由來了,她腦中自動浮現《薰衣草》中那個操著臺灣口音擠眉弄眼地做出一副酷相演苦情戲的男明星,只是男明星的臉換成了許紹羽的。她跳到許紹羽身後,“讓我躲一下。”她說,極力剋制聲音中的笑意。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她躲在他修長的身軀和書架之間,悶笑到全身顫抖,最後不得不將額頭靠在許紹羽背上休息,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突然僵直的身體。

於陽的假期結束了,臨走前一夜,他呼朋喚伴,連幾日來與他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