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衛我直到老死?”
懷霽的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握著,怕一放開就會忍不住抱她。
她說得沒錯,他又何嘗忍心教彼此再來過一次那種想愛卻又不敢愛的掙扎?
可是,一想到幽娘對如霜做過的一切,他就覺得好自責!
她在他胸前哭溼了一片,懷霽抬在半空中的手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地環住了想望已久的柔軟嬌軀。
如果這是錯的,就讓他再錯一次吧!懷霽牢牢的擁著她,內心兩股力量在掙扎,如果……如果娘當初沒有苛待如霜多好?他就不會覺得欠她這麼多了。良久,懷霽放開如霜,抬起她的下顎,溫柔的拭去她臉上殘存的淚瀆,他的眼裡是教她心疼的黯然。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回頭就能看見我。但,我娘犯下的錯不是你跟莊主、夫人原諒,就能抹煞掉的。唉——”
他長長一嘆,聲音裡的淒涼沉重地打在她的心上,“知我如你,該明白我想替我娘贖罪的心意。”
如霜張開嘴想要辯駁,卻讓懷霽的手輕輕摀著,“噓,就讓我好好抱抱你,就當作是最後一次,以後……我會死心塌地的護衛著你。”
她明白他的掙扎,卻不同意他的作法。感情怎麼能夠說放就放、說收就收?
“我終將成親的。”如霜感覺他環著她的手突然一緊,繼續狠心說道“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我另嫁他人、隨我至夫家?”
他不能想象那個畫面!懷霽用力的抱著她,像要將她揉入骨血裡似的。
如霜忍著痛,她知道他心裡的痛遠勝於她。�
懷霽的嗓音好低好沉,“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我無話可說。”
他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要是真到了那麼一天,他會在確定她婚姻幸福之後,帶著娘遠走天涯、自我放逐。
唉!這死性子!如霜有些洩氣,連這樣都不能解開他腦子裡的死結,看來該想想別的辦法了!
從那天起,懷霽對她的態度更是有禮,疏離的像是一般的護衛跟主子。
如霜瞥向站在門前、目不斜視的懷霽,秀麗的眉兒微蹙,纖細的手指無聊地輕敲著桌面。
不能老讓他往死路里鑽!
“懷霽。”她輕喚。
“屬下在。”
如霜站起身來,“我約了人在酒樓談生意。”
懷霽眼底閃過一絲不贊同,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抓住,隨即平靜的問:“雲家莊對外的應酬,不是由老爺負責嗎?”
自從他堅持不再插手之後,如霜逐漸接手雲家莊的事業,可是由於顧忌她身為女子,因此對外還是由雲耀天出去巡視。
“爹爹年紀大了,總不能老讓他老人家辛苦,既然以前你能處理,我相信我也能。”如霜越過他走到門外,她相信他會跟上來的。
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可是:
懷霽望著她一身素色衣裙的背影,按捺不住的問:“小姐就穿這樣?”
如霜總算感受到他當初痛恨她喊“少爺”的心情了。無聲的嘆了口氣,慢慢的轉過身來,反問:“有問題嗎?”
“這是女裝。”他點出事實。�
“我本來就是女子呀!”她微笑以對。
懷霽試著說服:“出門在外多所不便……”
如霜打斷他的話,“有你在身邊,還怕什麼?”
望著她娉婷的背影,懷霽發出挫敗的長嘆。該怎麼才能讓她明白,他不是擔心保護不了她,只是不願意旁人覬覦她的美麗與清靈?
是的,認祖歸宗的如霜恢復了大小姐的身分,也化丟臉上的寒冰,整個人變得……美極了!
他多希望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改變!
走出雲家莊之後,路上行人貪婪的將眼光停駐在如霜身上,如果不是忌憚著身後的他冷冽的目光,不知會引來多少登徒子!
他希望她像以前一樣冷肅,這樣才不會惹來這些討厭的蒼蠅。
天哪!他怎能如此自私?孃的私心造就如霜寡歡的過去,而他居然希求她冷凝一生1?
如果沒有當初的調換,哪裡會有寡言少笑的如霜?她應該是快樂無憂的!
懷霽默默跟在如霜身後。他對她的在乎遠超過他能想象,經過上回的失常,他無時無刻都告誡著自己,絕不能再表現太多了,否則氾濫的情潮會將他苦心堆砌的疏離徹底淹沒!
隨著如霜較常在外走動,雲小姐美麗非凡的傳言引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