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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也不會讓任何阻礙橫在他面前。我對兒子有信心。”雲耀天環住妻子的肩頭,“終於卸下當家主事的擔子了,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討論看看怎麼安排以後的時間?”

雲懷霽南下查帳的首站便是米行,管事張三利聽聞少莊主的到來,半是驚訝半是不解的出來迎接。

張三利一見到雲懷霽,心下便不太把這年輕主子放在眼裡。假意招呼他坐下,“少莊主請坐。這位是……”他問的是以男裝現身的冷如霜。

“我的護衛。”

張三利才望了眼,心中便打了個突——這少年護衛冷峻的模樣好象年輕時的莊主!

他心虛的避看冷如霜,堆滿笑問:“少莊主這趟南下是……”

“查帳。”

張三利笑容未變,“帳冊不是已經送回莊裡了嗎?”

“莊裡的我已經看過了。”雲懷霽爾雅一笑,“不能再看一次嗎?”

張三利嘴角微微抽動,“可以,當然可以。”說著便轉身拿來帳冊,一一攤放在雲懷霽眼前。

雲懷霽狀似無意的隨手翻翻,無聊問道:“我們肚子餓了,有東西吃嗎?”

“有有有!”就說是少年心性嘛!沒半炷香的時間就懶得看了,還查帳呢!張三利暗中嗤笑,一邊招呼他們進花廳,“這裡全是廚子精心做出的江南佳餚,請少莊主嚐嚐。”

雲懷霽也不客氣,直接落坐。

他用眼神示意如霜跟著坐下,卻被她以不合禮數而拒絕了。一來一往只是簡單幾個眼神,除了他們兩個沒有人發現。

倒是張三利眼尖發覺雲懷霽似乎有些不悅,忙問:“少莊主可是不滿意�這菜色?”

“不會,勞你費心了。”雲懷霽颯爽笑說。

“哪裡!”話匣子一開,張三利開始說當年,“我跟著老莊主打天下,從開第一家米行到現在一百八十家!江南的好米幾乎都由雲家米行賣出啊!”言語裡頗多自豪。

雲懷霽點頭,“我爹常提起張管事的辛勞。”

“那可不!”張三利幫雲懷霽倒一杯酒,順便斟滿自已的,一飲而盡,說:“在江南,說起我張三利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沒錯。”雲懷霽不以為忤地幫他再斟滿酒。

張三利胸脯一拍,“再難處理的買賣糾紛我都能輕鬆解決。甭說別的,就說前幾年其它家米行抗議我們雲家米行獨攬生意,揚言要削價蛙扭羊,那是多麼嚴重的事啊,要不是我出面……”他仔細的描述當時談判的情景,雲懷霽則牢記於心。

想起他查帳的舉措,張三利心裡有些疙瘩,接著說:“還有,甭以為我光懂動嘴,其實我對於數字可精熟的哪!你問問老莊主,我張某人經手的帳目哪裡出過問題!”

他話裡的不敬惹來冷如霜冷眼一睇。

張三利訕訕一笑,徑自低頭飲酒。

奇怪!他怎麼老覺得這護衛像極了莊主年輕時的冷漠無情呢?

雲懷霽優雅的端起酒杯,不經意地說:“所以店租算是虧損,也無庸置疑囉?”

匡啷!張三利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他驚懼的望著一臉笑意的雲懷霽。

“我剛瞧了瞧,這幾年下來約莫攢了近萬兩的私蓄,夠你養老了吧!”

張三利臉上頓時毫無血色。沒錯,他總共訛騙了九千八百兩,莫非事蹟早已敗露,所以少莊主南巡的第一站就選上米行?!�

他既恐又驚,米行總管事是個肥缺啊!他不甘心就這麼沒了工作!

思忖間,雲懷霽夾了口魚肉品嚐,有意無意的說:“這魚鮮是夠鮮,可過了時候,冷掉的魚也回不了原來的味兒,是吧?”

張三利還想掙扎,“讓人端去再熱過即可。”

雲懷霽銳眼一瞄,張三利霎時嚇出一身汗。他怎麼會以為他是無害的呢!

“魚再熱過,也找不回原有的鮮嫩。”雲懷霽起身,淡淡的說:“我爹說了,剩下的魚就留給你老慢嘗,算是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

說完便跟冷如霜一前一後走出花廳,只留下後悔莫及的張三利。

他的意思很明白,訛詐的銀兩可以不予計較,可是張三利必須去職。這也算天大的恩惠了,畢竟,如果公事公辦,不只要還回近萬兩,還落得醜名四揚。

趁少莊主沒有反悔之前,趕緊收拾包袱吧!畢竟,如果被人掀出這檔事來,他以後就無法在江南立足了。

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少莊主的氣魄手腕更勝莊主幾分!怪只怪自己一時起了貪念,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