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不會仔細察看他送回去的帳目,這才惹出大禍。
他,心服口服。�
第三章
“你要參加武林大會?”冷如霜走近抬頭賞月的雲懷霽,問道。
雲懷霽轉身,柔和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身後,形成一道光暈,像極了仙人!就是這般清俊的樣貌,引來名門閨女的愛慕吧!
雲懷霽一看到穿著單薄的冷如霜,立刻疾步向前,“你怎麼穿得這麼少?更深露重你不知道嗎?快把披風披上。”說著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
冷如霜微微挑眉,輕輕說了一句:“老母雞。”�
雲懷霽哇哇大叫:“老母雞?你居然說我是老母雞?”他雙手抆腰,“你倒是說說看,哪裡能找到像我一般玉樹臨風的老母雞!”
自從小時候無意間看見如霜所受的責罰後,他就告訴自己:有生之年絕不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她是他的責任,早在十歲那年就攬下的。
他將手中披風一甩,就要兜上冷如霜肩頭。
但冷如霜身形一閃,已退到四尺開外,“如霜不冷,披風還是留給少爺禦寒。”
從開始護衛他之後,她就稱他“少爺”了,幽孃的話她一直謹記於心。
雲懷霽眸中精光一斂,腳下一蹬,迅速來到冷如霜面前,“披風很大,要不,咱們一起披著。”對她的死脾氣沒轍,他只好假裝沒聽見那疏離的稱呼。冷如霜早有防備,身影往右旋,“如霜謝過少爺好意。”
雲懷霽哪容得她躲?行雲流水的腳法一出,立刻逼近冷如霜身側。
冷如霜猛一錯步,竟教他逼進牆邊,再無退路。
雲懷霽將冷如霜困在牆壁與他之間,嘻皮笑臉的扭曲她的意思,“還是霜兒體貼,知道要讓真氣執行,好暖暖身子。”她執意少爺的稱呼,他乾脆“霜兒霜兒”的叫。
他手中的披風罩下,在那一瞬間,黑色披風遮住月光,她的眼裡只看得到他眸子裡的點點光亮:
披風披在他們肩上,熟悉的男性氣息傳來,冷如霜突然驚醒。她不自在的想要扯下披風,卻因而教他牢牢困在懷裡。
“別動!”雲懷霽低沉的聲音說。
“為什麼?”冷如霜不解的問。一抬頭才發現他們的距離好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的氣息。
有種曖昧的氛圍包圍著他們,冷如霜不安的低下頭,扭動身子想掙開他�的束縛。
雲懷霽環著她的手卻越縮越緊,瘖啞著嗓音說:“我說過別動的……”
冷如霜猛然揚頭,直苴望進他深沉的眼眸中,然後,在她還來不及反應前,他俯身吻上她。
這幾年在外行走,雲懷霽也經歷過風花雪月,他終於釐清對如霜的感覺,那種在乎其實不是責任,而是——喜歡。
他喜歡她,喜歡她的冷、喜歡她的無慾無求。
而她早過了及竿之年,對感情再這麼遲鈍下去,難道要他跟著清心寡慾?
如今是將想望付諸行動的時候了!
一種軟軟的東西覆上她的唇瓣,起初只是蜻蜓點水的輕觸,接著,帶有他氣息的滑溜物體想鑽進她的嘴裡,冷如霜猛然明白他正在吻她,“呀”的一聲!?正好讓他的舌尖長驅直入,佔距了她的甜美。
他、他怎麼能這樣做!?
這、這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事哪!
冷如霜又羞又氣,想要咬下她嘴裡肆虐囂張的舌,又心疼他痛,這一個閃神又讓雲懷霽吻的更深!
冷如霜整個思緒讓他頑皮的舌逗弄得不知所措。
終於,雲懷霽稍稍退開,就在冷如霜以為危機解除之際,他意猶未盡地輕啄她的唇。
冷如霜還是不敢睜開眼睛。她感覺到他柔軟溫暖的唇瓣來到她的鼻尖、兩頰、眼睫,最後落在額頭。
每一個吻落的地方都引來一陣顫慄,她因他的吻而迷醉。
冷如霜屏息張開眼睛,卻正巧跟他眼對著眼:
冷如霜一推,將緊緊相依的兩人推出一臂的距離,推離了他的魅惑,也找回了理智。�
“你不能這樣對我!”冷如霜的語調裡難得的有了頓挫。
雲懷霽雙手一攤,“我說了別動,你卻一直誘惑我。”
冷如霜無奈向天一翻眼,“說起來還是我的錯?”
雲懷霽捧著她的臉,“你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有多麼吸引人——”他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唇,“我情不自禁。”
有那麼一剎那,冷如霜幾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