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歡過別人,這樣說只是因為他那句漫不經心的話深深刺傷了她。
又過了一個月,別說郵件,他連通電話都沒有給她,她卻連機都不敢關,生怕他打來時找不到她。她不等周婉怡,自己聯絡穆因,讓他告訴李慶江自己在等他的道歉,其實不用道歉,只要一通電話,她就肯原諒他,可仍是什麼也沒有。
她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不是沒有別的好男人追求,只是那麼多的人,那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他,即使他對她不好,即使他只忙著工作從不肯用心哄她,她也沒有辦法不愛他,所有人都以為是李慶江在讓著她,其實忍受這樣的冷暴力,其實真正低聲下氣的那個人從來都只是她,只因為她那麼愛他。
陳蓉蓉還清楚記得聽到他要結婚的訊息時的難以置信,她連夜趕了回來,只敢相信是他為了氣氣她,他的請帖他的冷待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樣麻痺的自己才能熬到今天。
她那樣的等待他的時候他竟然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他們的孩子,多諷刺!
連她的父母都怪她,怪她太過驕縱,怪她太能折騰,怪她錯過這樣好的一個人,她其實只是想讓他著著急,只是想讓他在意她,只是想讓他也愛她,她知道他並不愛她,一個男人在愛一個女人時絕不該是那副樣子。
絕不該是因為軍校不能隨便請假出來就不見從墨爾本專程趕去長沙為他慶祝生日的她;
絕不該是第一年忘了她的生日,第二年給了她張信用卡對她說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怕買不好,想要什麼就自己挑吧;
絕不該是對待她的無理取鬧永遠是那句“等你想通了平靜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絕不該是連他的好朋友,那天的新郎鄭凡在暗地裡追了她數年也絲毫都未察覺;
絕不該是以那句“因為父母們都想讓我們早點結婚”來回答她滿心歡喜地問為什麼他突然說要娶她。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就不愛她,要不是那年聖誕她在三亞的海邊撒了個謊,他或許根本不就會答應和纏了他六年的她交往。後來儘管厭煩了她無止境的吵鬧,一直不提分手反而要和她結婚也只是因為在一起久了有了責任吧。
哥哥說過,慶江天生就是那副淡然的樣子,從小到大誰看過他發過火亂過規矩?她用了那麼多年都沒能讓他皺一皺眉頭、彎一彎嘴角,沒想到分手後卻反而能看到這樣的一個個和以往截然不同的他。
“你站在這兒發什麼愣呢?”剛剛停好車,推門進來的周婉怡拍了一下她。
“我得去見見她。”陳蓉蓉撿起了李慶江找鑰匙時碰掉的錢包。
周婉怡不解地問:“誰?”
她開啟了錢包,朝裡面的照片上的那個人努了努嘴:“就是逼的他奉子成婚的那位,真是佩服,居然能引得他做出這樣會遭人議論的事兒。”
“已然如此了你這又是為了什麼……”
陳蓉蓉沒再說話,她忽得記起了年少時看的那部《金粉世家》,白秀珠在火車開動時衝著金燕西絕望地大喊:我愛你,我恨你!
如今的她,也終究明白了這樣又愛又恨的心境,而耗盡了她所有的青春和熱情的這個人,讓她怎麼能輕易放得下,那個熊小樂,如當初的自己一樣,得到的也不是他的愛而是責任吧。
只是,這該死的責任,是他最大的軟肋呢。
可那又如何,她要搶回他,李慶江本來就只屬於她。她是陳家上下都捧在手心裡的陳蓉蓉,她漂亮、聰明,她擁有上天所有的眷顧,那麼驕傲的她,豈能讓鄭凡之流看去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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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水果塔呢?你果然不會為了我耐下性子去排隊,我早就料到了。”一看到香雪蘭和咖啡就喜笑顏開的熊小樂發現沒有水果塔後立刻又撅起了嘴。
李慶江極少為自己辯解,便只搖頭笑了笑。
熊小樂遠在上海的表妹要結婚,李慶江請不下假不能同去,除了禮金之外他特意差人備了份厚禮,以示抱歉之意。
看著熊小樂收拾了整整一大箱的東西還不肯停下,他無奈地笑道:“只不過去兩天而已,你怎麼要帶那麼多東西。”
“什麼叫只不過兩天,人家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兩天都見不到我還用只不過!”熊小樂頗為不滿地說。
李慶江故意逗她道:“你多在上海住幾天才好,家裡安靜下來,我正好能專心工作。”
熊小樂果然中了計,招手喚牛奶去咬他,可見色忘義的牛奶如今更聽李慶江的話,看到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