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蓉蓉一走進Ferris wheel便看到了李慶江,他的個子高又穿著軍裝自然要比一般人顯眼,只是她不太確定,眼前的這個一手拿著花和外賣袋子,一手端著咖啡,歪著頭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的男人真的是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的花花好少,你們是要拋棄長安了嗎。。。
好吧,我加更,現在是12月13日的22:22,雖然不知道能不能發出來。。。
17、軟肋
陳蓉蓉苦笑著想,只不過五個月而已,這個她愛了十二年、在一起了六年的男人竟然發生了這樣大的變化,看到他對別的女人展露的耐心和溫柔,她的心中一陣刺痛。
他從來都不肯給她買花,聽到她的抱怨也只會說一個大男人在街上捧著花太傻;他從來都不肯為她排隊,不論她再想吃什麼,只要人多他也只會勸她另選別家。
他從來都不會在這個點喝咖啡,從來都不會讓她在他的手機上掛情侶吊墜,從來都不曾這樣口氣寵溺的叫她,從來都不曾對她這樣燦爛的一笑……
只是,這些變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熊小樂,那樣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人,怎麼會……
她隱隱地感到了不安,卻不敢深思,極快地掩住了自己情緒,語氣歡快地叫他:“慶江,好巧,你怎麼也在這兒呀。”
李慶江轉過頭看到是她,立刻結束通話了正在講的電話,表情和語氣都恢復了往日的平淡:“恩,買點東西。”
是啊,這個樣子才像他,剛剛的那抹笑是她看錯了吧?只是那束五顏六色的花、那隻裝著咖啡的袋子、那顆墜在他手機上的水晶小熊刺得陳蓉蓉眼睛直髮酸。
明知道只會讓關係變得更緊張她卻忍不住諷刺道:“嗬,這還是你嗎?你的小熊本事果然不是一般的大,姿色平平卻能引得你幹出那樣荒唐的事兒,如今又將你訓練成了老婆奴,能告訴我她都是怎麼做到的嗎?”
聽完她的話李慶江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心中忽而生出了一陣厭煩,想起了熊小樂的“神仙阿姨”卻又忍不住想笑,他不想和她再多說話,便不等水果塔做好,說了句:“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一刻都不願意多停留的走了出去。
陳蓉蓉呆立在原地,愣了半晌才恨恨地想,他可真不是一般的狠心,其實在鄭凡的婚禮上相遇的那次她就該明白,他是真的不願意再和自己有什麼瓜葛,真的把自己拋在腦後了呢。
那日的婚宴,她一進包間就有些錯愕,人人都知道她和李慶江的事情,竟然會將他們倆安排在同一個廳。或許是新郎忙暈了頭吧。
她不經意間瞥到了李慶江身邊那標著“熊小樂”三個字卻無人入座的位子,冷笑著想,又或許鄭凡是故意的吧,為了報當年苦追她而不得的仇。
新人來敬酒的時候,如花的新娘還在身側,新郎卻低聲問她,你後悔了嗎?她該後悔什麼?後悔不該假意試探他,還是後悔不該那樣在意他愛不愛她,或是,後悔不該認識他?
初識李慶江似乎也是在誰的喜宴上,那年她才十四歲,與家人鬧了彆扭,賭氣地飲下了半瓶白酒,吐在了推門而入的他身上,弄髒了他那纖塵不染的白色西裝,他卻連眉頭都沒皺,遞過了塊帕子,淡淡地說:“好女孩兒可不能喝酒。”
他眼底的光一瞬間就平復了她所有的焦躁,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少年,不論置身多麼喧鬧的地方,都總是讓人遠遠地望去就從心底覺得寧靜,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如今還有人肯用手帕。
知道他不會在乎,她仍是洗好了拿去還給他,其實也只是個再見面的藉口罷了。
春寒料峭的三月,他卻只著了件素色的襯衣在祖父家的書房習字,屏住呼吸、一氣呵成,臉上帶著初見時的淡定從容,最初讓她心動的是這樣一副神情,可後來讓她恨到咬牙切齒的也正是這份千年不變的波瀾不驚。
連她拒絕和他結婚,騙他說自己另有所愛時他也仍是這副表情,連聲調都沒變地對她說,你覺得幸福就好。
她在墨爾本等了整整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每天都在等他的電話。起初她想,他要不好好的反省這些年的怠慢、好好的求她,這一次她絕不會輕易地饒了他,只是一天二天三天……他連封道歉或問候的郵件也不肯發,可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和睡前的最後一件事都是查郵箱。
熬了一個月,她終於再也耐不住,她想,他也許是真的以為自己有了別人,生氣了吧,便不顧面子地讓周婉怡告訴穆因,她從來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