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盧方氏什麼事?你怎麼可以不分青紅皂白胡亂誣陷於人?”
老夫婦哭喊道:“大老爺冤枉啊,你應該為民申冤才是,怎麼反倒——”
“那我問你們,你們可有親眼看見盧方氏殺害你兒子?”
老夫婦頓了頓,“沒……有,可是一定是她——”
“荒謬,可笑,你們明明沒有親眼看見卻信口雌黃誣陷好人,來人啊,把這對誣告的夫妻給我拉下去重責五十大板逐出衙門!”
“是!!”衙役們就要過來拖人。
“這樣就判完了嗎?”堂衣冷冷出聲。
他的聲音和形象自有一股尊貴凜然的氣勢,衙役們驚住了,誰也不敢當真過去拉扯盧老夫婦。
大老爺見堂衣又鬧場,氣得大叫:“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一同給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堂衣大手一擺,冷冷地環顧四周,“原告狀辭尚未說完,人證、物證也還未拘提上堂,誰敢說此案已審結?”
所有的人被他的正氣凜然震懾住,衙役不由自主地垂手退下。
小儒生眸光明燦若星,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你們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的?我叫你們把他拖出去……”大老爺看著全場的人,不止百姓,就連他的手下也露出了厭惡憤怒的眼神。
意識到自己犯了眾怒,大老爺大大震撼了,他畏畏縮縮地環視四周燃燒著怒火的眼光,膽子愈縮愈小……
第二章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雙拳難抗四手”,“猛虎難敵猴群”……大老爺想破了頭也想不出自己幹嘛冒著性命危險激怒眾人?
圍觀的人這麼多,一人吐一口口水就足以淹死他了。
雖然美豔小寡婦答應他案子完結之後,可以讓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可眼前就已經不是他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局面了。
他猛一咬牙,勉強的揮了揮手,“先……先免刑……待會兒再說吧!左……狀師,你說有人證、物證,在哪裡?如果讓本官知道你原來是唬弄我的,到時候可就莫怪我板下不留情了。”
在外觀望的百姓們不約而同鬆了口氣,那位瘦削的儒生目光炯炯地盯著左堂衣,眼底難掩詫異與佩服之色。
場內的堂衣神采飛揚、瀟灑地一拱手,聲音清亮地說:“多謝大人!盧老先生,請。”
“是……後來我夫妻倆聯同鄰居將我兒入殮,在這期間我兒媳婦兒趁亂逃了,待天一亮,我就進城來擊鼓鳴冤。昨日是大老爺說要拘提兩造到堂開審,也說今日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怎麼事過一夜,大老爺就給忘了呢?”盧老兒悲痛欲絕,說出的話咄咄逼人。
眾人銳利的眸光射向堂上大老爺,看得他冷汗直冒,心虛地低吼:“哪……哪有?我這不是……幫你主持公道了嗎?”
“大人,此刻是否該聽聽被告盧方氏的供詞了?”堂衣不再羅唆,直接切入重點。
“好……”大老爺羞惱地瞪了他一眼,“盧方氏,該你了,有何冤情儘管訴來,如果盧家兩老冤枉你了,大老爺我必定為你討回公道。”
盧方氏嬌滴滴地欠身作禮,又柔柔弱弱地坐在圓椅上,正要回話。
堂衣不著痕跡地漫步過去,連衣角也未碰觸到她,卻見盧方氏不知怎的,突然“砰”一聲,摔了個狗吃屎,圓椅“咚咚咚”滾到一旁。
“哎呀,我的媽呀……”
小儒生睜大了眼睛,所有圍觀的人噗哧地笑了出來,連衙役也都支著廷棍偷笑,盧老夫婦則是不可思議地望著摔得鼻青臉腫的兒媳婦,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跟著笑。
大老爺看傻了眼。
堂衣捂住了嘴巴,佯裝吃驚地喊:“哎呀,盧方氏,你還好吧?怎麼好好坐著就摔了呢?咦?這大堂怎地愈來愈冷了?!方才好似有陣冷風突然吹進來,你莫不成就是因為這樣才摔了的吧?”
被他這麼一講,大堂之上倏然有點兒陰風慘慘了起來。大老爺吞了口口水,盧方氏小臉嚇得鐵青,連爬起來的力氣也沒了。
她尖聲叫道:“哪……哪有?!你……是存心嚇我的。”
堂衣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身後,好像看見了什麼物事,害盧方氏頻頻回頭看,卻什麼也沒瞧見。
“你……你在看什麼?”盧方氏臉色蒼白,驚喘了起來。
堂衣不回答,只是兩眼直盯著她後頭瞧,然後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點點頭。“你安息吧!”
他沒來由地冒出了這句話來,嚇得盧方氏寒毛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