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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急著拉她起來。“好好好,不撿就不撿,不去隔壁,斧頭也不要了。你快別哭了!”阿好自己粗枝大葉的,生平就怕人掉小水珠。

聽到夫人應允不去隔壁,翠蓮放心的破涕為笑;而靜香卻在此時冒出她的小孩心性,“翠蓮又哭又笑,小狗撒屎!”

三個年紀不同的女人,在蕭索的後院笑成了一團。替寂冷的秋意,平添幾許青春氣息。

眨眼間,阿好代古湘君嫁到宮家也有三個月了。除了新婚之夜外,她沒有再見過她的夫婿,反正她也不是頂喜歡那個陰陽怪氣的傢伙,沒碰面,她的日子反而清靜。

宮家勢利的下人,早把她住的東廂房劃為冷宮,沒事不會有人走至。陪嫁過來的丫鬟也在阿好無意的縱容下,怠職得不見人影;除了奶孃偶爾訓斥她的粗魯和與靜香的友誼外,東廂房平日寂靜得可以聽見花開的聲音。

這三個月來,阿好惟一的收穫就是和靜香她們主僕成了好朋友。

雖然一樣不受寵,但阿好她有個尖酸刻薄的奶孃,若宮家對阿好的生活起居有所怠慢,奶孃的利嘴可以把宮家鬧的翻天。領教過幾次老奶孃的厲害後,宮家丫鬟雖然輕忽阿好,但物質上也不敢有所怠慢。

而阿好則是有好東西,一定少不了靜香一份。連陪嫁過來的布料,都大方的送給她們主僕好幾塊。有了阿好物質上的提供,靜香的生活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清苦,漸漸流露出小女孩的天真童稚。

阿好是真心把靜香當作自己的女兒看待,陪著她一起成長、嬉戲,教導她應對處事的規矩;或許阿好大字不識幾個,但真誠待人的心意,完全贏得了靜香的心。

難得有一天府中的丫鬟和長工全不知上哪去,整座府邸安靜的嚇人,阿好和靜香卻趁大夥不在的時候,高興的到前院玩得笑聲連連。

“……只要把水慢慢灌進去,蛐蛐伯伯受不了家裡淹水,就會出來逃難!”

“是嗎?可是我們灌了七、八個洞,怎麼還沒有一隻蛐蛐兒跑出來?”

一大一小的兩顆頭顱湊在一起,嚴肅地研究泥地上的小洞。宮仲輝一腳踏入家門,看到的便是這幅景象。

他愣了半刻,才記起眼前這個趴在地上,玩得像個泥娃娃的佳人,是他過門的娘子。

他原在茶肆和掌櫃合帳,臨時記起府裡書房有包挺特殊的新茶,想與掌櫃鑑定,研究看看是否有銷路、利潤如何,偏又記起今兒個是初一,是娘上護國寺上香的日子,家裡所有的下人都讓範叔帶去打掃孃的省思院了,他連找個跑腿的人都找不著;沒法子,只好親身跑這趟。

怎知才剛入自家大門,見到的景象卻讓他詫異的差點合不上嘴。

她沒聽過流言,不知道靜香不是他的親骨血嗎?巴結靜香,對她在宮家的地位根本沒有幫助。

那她為什麼還揚著如此甜美無私的笑臉對靜香?

阿好沒注意門口宮仲輝的身影,只是苦惱的盯著小洞。

“不可能呀!在我們村子,灌蛐蛐伯伯很容易的!怎麼到了這裡就不靈了呢?該不會是洛陽的蛐蛐伯伯會泅水,所以不怕水灌?”

阿好呆傻的納悶,引來宮仲輝無聲的輕笑。他的新娘子,單純呆傻的教人印象深刻!

他悄悄的氣灌丹田,再沉入雙腿,身形未動的將內力注入地下。地上看似平靜無事,地下卻因宮仲輝的內力而搖晃鬆動,地底下的小動物受不了他這樣的搗蛋,紛紛冒出地面逃生。

“有了!有了!冒出來了!”

“是呀!還好多隻呢!君姨,你好厲害喔!”

“那當然!”阿好揚著得意的笑容,更加吹噓自己的功績。“我還會捉知了、青蛙,可惜我手指頭粗笨,一直編不好花繩。否則教給你,正好讓你編來裝飾床簾。”

宮仲輝瞄了一下她修長的纖指,不知道她怎會有這樣的自卑。

靜香將蛐蛐兒放入事先準備好的竹管裡,再封上布蓋。“我要把它拿給翠蓮看,看到我一下子捉了這麼多隻的蛐蛐兒,她一定很驚訝!”

阿好摟著靜香細薄的肩,與她一起回後院。“不過你要記得喔,等晌晚的時候,就放它們回家去,免得他們爹孃找不到他們擔心焦急。”

軟軟的聲音,說著純善的言語,像一彎清流,撫過宮仲輝乾涸的心。若非他的小夫人太過膽怯、太過害怕他的傷疤,倒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人生良伴。

宮仲輝掠過心中淡淡的遺憾,往與阿好她們反方向的西廂書房走去。

有了這次的驚喜,往後幾天,宮仲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