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所以他不再做無用的嘗試,也不想浪費時間去勸架,一心只想儘快到達山頂,助慕容世家摘了那芝果。
雖然行事有些霸道,至少,他們是真正需要這藥草的人,對吧?
反正,拿到焚蘭紫芝,慕容父子的毒就可以解了,山上這些蠢人也不用再殺來殺去了,子夜的心情就不會那麼壞了,他們就可以打道回府,準備成親事宜了……
嘻,越想越高興。
心情很好的容劼打發掉最後一名笨蛋,剛在納悶為何遇到的全是一些肉腳蠢才,躍上山巔,立刻傻眼。
原來真正的高手全跑到山巔決戰來了呀,難怪山下的全是一些不成氣候的小卒子。
苦惱著不能大吼一句“哪個是慕容儀給我站出來”,容劼皺皺鼻子,跳到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四下觀望,終於瞄見懸崖邊上一位粉面含威的美婦人。
大家都在打得那麼認真,只有她閒閒地站在一簇白白的雜草旁邊,應該就是了吧?
憑藉著神出鬼沒的輕功,外帶那些高手大半已比拼到了不能分心的地步,他漸漸接近疑為慕容儀的女子,快要可以面對面說話時,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刷地出現在眼前,立刻打消他“咦,我今天運氣不錯呀”的誤解。
聽說,有句成語叫做“冤家路窄”,又聽說,有句老話說得好,道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此乃真知灼見也。
來的可不正是唐傑明唐老兄。
容劼疾閃過唐傑明的三尺青鋒,揚聲道:“蕭夫人,在下容劼,代歐陽子夜來向夫人傳話。”說話間,左手上的銀牌‘叮“的一聲,撞開唐傑明如附骨之蛆的劍尖,再被一股巧勁託到慕容儀面前。
慕容儀抄手接下銀牌,叫道:“明兒,來者非敵,你先住手。”
唐傑明手腕一抖,顫出三朵劍花,罩向容劼面門三處大穴,口中道:“蕭伯母別信此人一派胡言。小侄昨日還曾見到歐陽子夜,何嘗見她身邊有這麼個人了?此人想是要假借歐陽小姐之名,消除蕭伯母的戒心,藉機奪取仙果。”
啊啊,這樣子公報私仇,太無恥了吧?
容劼驚訝得差點忘了避他的劍勢,寶劍森森冷氣掠過面板時才反應過來,險險閃過,衣角卻被削下一片,氣忿地瞪大了眼道:“喂喂喂,你講不講理呀?我是來幫忙的好不好?誰要搶那個吃了還有可能死翹翹的狗屁芝果了?”
呀呀呸的,這小子人品不怎樣,武功倒不馬虎,“飛龍堡”的絕學還真是非同小可。
只可惜唐志超只教會兒子武功,竟沒教好他做人,這樣血口噴人的事他也做得出來。
眼見一抹寒光當面攻來,他踢起地上的小石子,彈指攻去,“咻”的一聲,劍鋒偏了三分,擦身而過,石子亦碎成粉末,紛紛落下。
不公平呀,他用的可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呢。
嗚嗚,師父為什麼不給他準備好傢伙?
唐傑明悶聲不響,劍走中宮,分明欺他沒有兵刃,一意佔盡上風。
容劼一抖衣袖,化至柔為至剛,捲住唐傑明恃以為傲的寶劍,一拖一帶,一股無比柔和渾厚的內勁沿劍柄上湧,震得唐傑明不得不鬆手撤劍。而他一聲朗笑,衣袖一舒,寶劍斜斜飛向身前,道:“原來還沒我的袖子好用,還給你。”
見他露了這一手,慕容儀亦不由動容,一手按住腰間劍柄,沉聲道:“閣下究竟何人?”
這少年看上去秀逸超群,顯非等閒,這一式“流雲水袖”,更是出神人化,已臻化境。小小年紀武功竟有如此之高,卻又默默無聞,更令她心生忌憚。
容劼不看臉色鐵青的唐傑明,嚮慕容儀拱手道:“在下容劼。”他剛剮說過一遍的,她的記性真不好。
算了,不跟她計較了。
他指指慕容儀手中的令牌,“這是陸姑娘交給在下做信物的。夫人不認得在下,總認得這塊令牌吧?”
慕容儀面色稍緩,道:“不錯。焱波叫閣下傳什麼話?”
容劼瞄瞄天際只餘一絲金光的斜陽,急道:“子夜要我轉告夫人,這芝果已經提前成熱了,千萬別等果熟蒂落,在今日月出之前,就要先摘下來,她在山下等夫人。”再瞄一眼天色,催促道:“就是現在了,快快快。”
慕容儀將信將疑之際,唐傑明收劍回鞘,躍至慕容儀身旁,道:“蕭伯母,休信這賊子的鬼話。我看此人居心叵測,八成與慕容家有什麼仇怨,故而要騙你提前摘了這焚蘭紫芝,好害了世伯與世兄。”
容劼差點要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