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他不要只當“容公子”。
歐陽子夜轉開頭去,藏起眼中情緒,柔柔悅音微微波動,“容公子只怕是誤會了,唐公子家中已有未婚妻在,適才我入內還見到她呢。那位姑娘可是絕色佳人,唐公子有此嬌妻,怎還會為他人動心?”
容劼冷哼道:“那他就是見異思遷了。”見歐陽子夜側過頭來,眸中神采異樣,吃不消地道:“不要這樣瞪著我,我可從來沒有過什麼未婚妻。”辯白完自己的清白,忍不住又道:“就算他沒有吧,上回那個魏門主也很喜歡你呀,你就不曾想過……接受他的情意嗎?”
他們二人,一個旁敲,一個側擊,都是一樣心思,容劼的技巧卻是笨拙之至。
歐陽子夜重又低頭看路,唇畔溢位淺笑,語音輕忽,“無論魏公子,或是唐公子,此二人皆是為我所救,當時或病苦,或傷痛,最是脆弱無依,若得人溫柔以待,最易生出感恩之心,一時情動,不過迷戀罷了,算不得真心喜愛。”
相識月餘,容劼已知這女子看似隨和,一旦認定的事卻絕不更改,這話雖輕描淡寫,心中卻是斬釘截鐵地將那二人的愛慕歸類為“迷戀”,絕對不會予以考慮,不由抹了一把冷汗,輕輕嘀咕:“還好我不是你的病人,不然我說喜歡你,你也一定不信。”
“你不一樣。”溫柔的女聲揚起笑意,杏瞳躍上晶瑩的喜悅,歐陽子夜柔柔地重複:“你不一樣。”
簡簡單單四個字,帶著無比的肯定,傳進男子耳中。
你不一樣,因為我也喜歡著你。你不一樣,所以你說喜歡我我會相信。
容劼的唇悄悄上抿,越彎越翹,終於咧出大大的燦爛笑容,“真、真的?那……等我拜完壽,你治好慕容家父子,我就去向你師父求親請他答應把你嫁給我。”
停住腳步,他凝視著女子低垂的螓首,專注地等著回答。
雪白的俏臉慢慢泛成硃紅,素顏如醉,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