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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搖頭。

容劼皺眉道:“從半山開始就不斷有兵刃之聲,一路響到山頂,怎麼現在就有人開打了?”真是一群亡命之徒。他問歐陽子夜:“你不是說焚蘭紫芝要三日後才成熟的嗎?”

歐陽子夜也是一頭霧水,“呃,是呀。三天後十五月圓,芝果會在月上兩個時辰之後由朱轉紫,熟透那一刻,正是月華最盛之時,在果落之時以玉盤接盛,配以金線絲蘭,便可入藥了。”

有關醫書,她可是背得滾瓜爛熟呢。

在她想來,那些江湖人要奪果也應等到果熟時。故她此時到達,還以為自己有三天時間用以說服那些誤以為焚蘭紫芝是仙丹的江湖中人呢。

陸焱波解釋道:“從兩個月前,便陸陸續續有人上山。夫人見他們來者不善,故在山中沿途佈下關卡,倒也阻了一些人。且因芝果未熟,許多人只在山下紮營,以作觀望。然而昨天自峰頂傳出訊息,道是芝果已漸漸轉為紫色,眼看就要熟了,所以自昨夜起,不停有人強行搶關,敝莊人手再多,也擋不了那許多人。已有不少一流高手突破重重防鎖,到達峰頂,看來這場惡鬥,已是在所難免了。”

容劼眯眼,逆著夕陽餘暉,看向山巔——當然什麼也看不到——心直口快地道:“既然之前你們封了山,訊息怎麼還會傳下來?你們莊八成有內奸。”

並且名山勝水,天下為公,慕容山莊憑什麼封山?雖是為救人,此舉也頗嫌霸道,難怪人緣這麼差,有這麼多人要和他們過不去。

陸焱波如玉貝齒輕咬櫻唇,苦澀地道:“此事夫人早已想到。故命我在此坐鎮,保護老爺少爺,夫人親在山頂指揮大局,守住最後一關。山上,共有一十八道防線,最後一重,即是在那芝草之旁,只等芝果一熟,夫人摘下它,便可衝下山與我們會合。歐陽小姐,請您與容公子先在此稍候,待夫人下山,還須請小姐為之調藥。”

歐陽子夜秀眉輕皺,道:“此事恐有不妥。芝果自朱變紫,只在月圓夜月出的兩個時辰之內便可結束,且它應在開花後第三十六個月圓之夜方有此變,怎會……陸姑娘,你可知昨日是何時芝果開始變色的?”

陸焱波玉容微變,疾聲道:“由敝莊傳來的訊息,是夜間亥末之時。”

歐陽子夜深吸一口氣,望望天色,道:“只怕是有了什麼異變了。必須在今日月出前將芝果摘下,方有藥效。陸姑娘,請你即刻派人上山,通知慕容夫人,此際萬不可等那芝果果熟蒂落了。日出前摘下此果,藥力雖稍弱,並無大礙,若是再等過一次月出,焚蘭紫芝大概會化成一堆爛泥了。”

只怕是——只怕是山間血氣過盛,衝得那原應至清至純的日月精華也染上了煞氣,令得芝果提前成熟了。

眼見落日黃昏,她揪起一顆心,憂心忡忡。

陸焱波一觀西斜落日,俏臉煞白,揚聲道:“劉威!邵健!”

兩名勁裝男子應聲而出,抱拳道:“屬下在。”

陸焱波翻出面銀色令牌,沉聲道:“你二人速持此令牌上山,稟告夫人,就說歐陽小姐已到,請夫人立即摘下芝果,即刻下山,無須等到果落之時,不得有誤。”

那二人道:“是。”正想接過令牌,容劼攔道:“且慢。”向陸焱波肅容道:“現在分秒必爭,請恕在下無禮,這兩位壯士身手雖然不凡,輕功怕未見得十分出色。況且目前山上打得天昏地暗,上山之路想來險阻重重。”指指她手上的令牌,道:“陸姑娘手上這令牌,想必是請貴莊弟子讓道之用的吧?那山上幾百名非貴莊屬下的江湖人物恐怕是不會買這個賬的,若是兩位壯士路上被人攔住,豈不是要誤事?”

他這是說得客氣,這兩位仁兄頂多算三流,恐怕沒,上到半山腰就一齊見閻羅王去了。

他這一板下臉來,稚氣盡去,自有一股教人不得不信的氣勢。陸焱波怔了一怔,道:“莊中頂尖高手皆隨莊主守在山頂,此間只有屋內四位大護衛及焱波,餘下的,劉威、邵健已是其中佼佼者,我……”

她望向歐陽子夜,現出為難之色。

此處不住有人來襲,而因果熟之日迫近,夫人更將大部分高手調至山上,留下人手不過勉強支撐而已,她派出劉邵二人已是吃緊,要她或四大護衛之一上山,實是冒險之極。

容劼瞥一眼歐陽子夜滿臉憂色,心一軟,道:“如果陸姑娘信得過在下,就將這令牌交給在下,由我上山將此事轉告慕容莊主可好?”

信不過就算了,他也不勉強。

不喜歡武林中人是一回事,覺得慕容世家行事過於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