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潛天握起她的雙手,輕輕的吮吻。
酥麻的觸覺和浪湧的情潮使她暈紅腮頰,彷彿是含羞的小花朵。
她很沒用,她知道,對於他,她只有臣服、只有依戀,免疫力全無。
越潛天心裡的激狂愛慾絕不下於她,他多想把她揉搓進他的血肉裡,對於“死而復生”的她,上帝,他的感恩無以銘謝。
他多麼的珍惜這奇蹟啊!他的人生因此而有意義,他再也不是嗜血的行屍走肉。“珀珀,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下跪、可以立血誓、可以斷臂、可以用命……”
她急道:“你會離婚嗎?”如果真的是有名無實,如果不傷及無辜。
“你希望?”
她混亂極了,“我不知道,愛情是絕對的自私,可是那個……”她說不出“你的老婆”四個字。
“我會離婚。”這對袁淇或許並不是傷害。
“她會不會……我會不會…………”會不會成為傷害另一個女人的劊子手?
“袁淇明白她和我的婚姻只是個手續的辦理,即使離婚,我仍會照料她的一切生活所需,畢竟她是因為我而成為殘疾人士,我有責任。”他從不虧欠人。
“你剛剛說你願意向我下跪?”
“要我認錯?”
靦腆羞澀眼光水汪汪的凝視著她的眷戀,珀茨怯笑,“求婚不是應該下跪的嗎?”
越潛天心中狂喜,“珀珀!你答應了?!願意讓我用一輩子的時間來疼惜你?!”
“嗯。”
身體內的數十億個細胞全部復甦,他感覺生命力又接續了。
“珀珀……你是我的!”他的愛終於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你要先下跪啊。”
“當然。”即使跪三天三夜他也樂在其中。越潛天深情的淚霧迷濛,“聖,你是我妻。”
第九章
聽完芬林的報告,凌海瑛十分寬慰的連連點頭,她皺巴巴的笑出一臉的歲月痕跡。
一旁的安妮連忙拭淚,哽聲,“太母,讓屬下去照顧聖少主好嗎?她流了那麼多血,身體一定很虛弱。”
凌海瑛輕輕敲她一記笨腦袋,“你想破壞小倆口的重逢恩愛?”
“不是啦,屬下不是要去當電燈泡,只是那個皇人高馬大,而且一直是極尊榮的教宗身份,屬下擔心他不懂得照顧聖少主。”
“聖是他最重要的人,甚至勝過他自己的生命。”
安妮噤聲,但是她仍然掛心聖少主的安恙。
龍頭柺杖拄地幾下,凌海瑛弓身站起,“走吧,我這老太婆應該去討一討恩情了。”雖然她是因為和聖的投緣才出手救她,但是皇那麼響亮的金字招牌不多加利用未免可惜。
包餐廳、包飯店不稀奇,但是將一間大型私人醫院整個包下來便是大新聞了。
沒錯,越潛天把紐約的大安利醫院包下來,二十層樓高的大安利醫院頓時成為珀茨一人的專屬醫診處。
為了安全起見,越潛天派幾百個幫眾護衛整棟大樓,滴水不漏的保全體系比FBI更為精優。
“先睡個覺好嗎?”珀茨柔聲道。
越潛天一邊為她梳理短髮,一邊笑著,“我要看著你。”
“看不厭嗎?”他已經寸步不離了六天五夜。
“五十年後也看不厭。”忽然之間,他突地驚懼不已,“珀珀,我怕閉上眼,你又消失了,我不能忍受再一次和你分離,如果那樣,我會死的。”他的心跳將自動罷工。
狠戾殘暴的血腥魔頭怎麼像個擔心受怕的小孩呢!珀茨好笑的看著。
其實她的心裡暖烘烘的,甜蜜極了,他以行動、眼神宣告他對她的珍重。
這五天他不但未曾休息的細心照顧傷重和她,甚至替她端尿盆,為她清理汙穢的排洩物,好幾次她都因此熱淚盈眶。
訊號燈響起,越潛天按下電腦腕錶,桀森的聲音傳出,“報告皇,尊幫的太母求見。”
“讓她進來。”
“是。”
結束通話,越潛天溺愛的對珀茨笑笑,“你的義祖母,我的大恩人來了。”
前兩天,珀珀已經將她逃出生天的經過告訴他,對於凌海瑛,他有太多太深切的感激。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句中文他有刻骨銘心的體會,凌海瑛從死神手上搶回他的珀珀,這大恩大德窮他畢生之力也報答不盡。
病房門開啟,凌海瑛和四個女僕走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