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會更改決定。
使他殺氣騰騰的還有一個只有他自己明白的秘密,他竟然想吻去她的淚珠子!
不曉得為什麼,珀茨的心好痛好痛,她甚至感到憤怒。
可是她沒有資格責怒皇啊,他和她萍水相逢……也不是,是她自己巴住他的,他是在莫可奈何之下才暫時收留她這個棄女。
皇並沒有義務必須負責她直到成年。
然而她仍是抑制不了全身細胞的扭曲變型,她以為他灰紫色眼睛中曾經有過疼愛,她以為他對她有一點點,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好感。
她早已經被丟習慣了,從這個寄養家庭到第N個寄養家庭,但當時她只有惶駭恐懼,不知自己要怎麼辦,卻從來沒有像這一次一般的傷心欲絕。
是的,傷心欲絕。
這三天她看不到皇,都是桀森送吃食過來,以及哲也醫生替她注射葡萄糖和鎮定劑,皇大概嫌她礙眼,嫌她是個累贅。
明天白蟻先生就要送她到加拿大了,他說她的新父母都是科學家,視克煞為無稽之談,所以她不用害怕再受到苛刻或是再被趕出大門。
照道理說她應該高興的,可是她真的仍是有心快碎掉的疼痛感。
皇是不是也覺得她是克煞,所以他不要她?
握著好不容易從哲也醫生那拐來的安眠藥,她決定了!就算他會因此揍扁她,她也認了,只要他能夠牢牢記得她這個人就好。
她企盼他能記得她,只要他的心有些微空間容納她的存在。
濃濃飛揚的黑眉,深深的眼窩,挺直高聳的鼻,長方的陽剛俊容,密實的落腮鬍,真是一張出色的鬼斧神工臉龐。
一定有許多許多的女人暗戀他,只是不笑時候的他看起來太難親近,甚至充滿邪惡的猛暴氣息。
珀茨就這麼的盯著越潛天看,她想要把他烙印到她心裡,到死不忘。
許久後,她開始動手,趁著他喝下摻了安眠藥末的黑咖啡,尚未清醒的這一刻。
然後她連退好幾步,捨不得眨眼,能夠多瞧他一秒鐘也好。
一滴、兩滴、五六滴的淚水掉落下,彷彿是斷線珍珠似的,她控制不了,她也弄不明白麵對即將來臨的分別為什麼這樣難以承受。
Shit!他竟然昏睡得不省人事!即使整棟大樓的電腦監控和安全人員的護衛可說是滴水不漏,但是身為黑道首腦的他絕不能掉以輕心,犯下這不該有的失誤。
太多人仰望崇拜、臣服於他,但想要他命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他霍地起身,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獅五。今天的會議十分重要,關係到十二鷹幫的版圖擴張。
大老們大概等得快蹺頭了。
他立刻衝下樓到位於十五樓的決策中心。
“皇?”
“幫、幫幫……”主啊。
他鎖眉,這批屬下生病了嗎?一個個張口結舌,耍白痴啊?
厲眼一掃,十二鷹幫的各處主事者紛紛心內暗喘,深恐惹到幫主不快,非死即傷的例子多的是。
越潛天冷嗤了下,不再理會屬下們的異常,他走進早已“人滿為患”的會議室,輕瞥著。
“呃!”幾個大老一副吃了毒藥的模樣。
“幫主!”小嘍羅們個個手足無措,進退失常。
他奇道:“怎麼?不認得我了?”
四周悄然,連呼吸換氣都靜若無息。
詭殊!他的眸中迸射出火爆戾氣。
“說!為什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是這種死樣子!”天要塌了也不必嚇呆吧。
桀森吞了吞口水,誠惶誠恐的稟告,“因為你的胡、鬍子,呃那個……”
“哪個?哪個?舌頭被割了?”
桀森駭凜得咚地下跪,他一邊冒汗一邊顫聲,“胡了變、變變變成白色的了。”
白鬍子?桀森在說笑!他手一揮,小嘍羅立刻呈上一面亮鏡。
只一眼,越潛天的殺氣和怒氣立時狂燒沸起,哪一個活得不耐煩的傢伙竟然把他的鬍子給染白了?!
混帳!他這模樣豈不是成了聖誕老公公!
銀牙一咬,他決定血刃膽敢作弄戲耍他的人。
“誰?自己站出來認罪!”只有死罪,並且立即執行。
大夥你瞟瞟我,我瞟瞟你,沒人敢作聲,甚至是努力的憋氣,小心的呼吸以免殺身大禍降臨己身。
桀森悄悄的退到其中一個大老的身後才敢開口,“皇,會不會是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