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頭疼的看著不管不顧的抱緊她,好像要把一輩子的淚水都在這個時候流出來的居依。眼角卻瞟到了並沒有跟上的佐天淚子身上。
——這孩子,沒事吧。
這個年紀比暮羽還要小,比起自己更是小了三歲之多的女孩,有時候成熟的連自己都要羞愧,有時候卻純真的讓人心痛。
“等下過來幫忙!”
最後,和宮梨旺把已經沒有力氣大聲哭泣,但仍然不斷髮出抽泣聲的居依抱起來,向著佐天淚子喊了一句之後,沒入了鎮公所的大門後面。那邊,軍醫在對千葉身體上粗糙異常,卻確實保住了性命的手術痕跡驚歎了一番之後,開始逐個修正輕傷市民們的夾板和繃帶。
“這就來。”
西斯學徒跑上了臺階。
“你……”
幾乎從頭到尾目擊了一切的和宮梨旺,難以置信的看著聽了那個男人的話之後,依然心平氣和的臉。
——混蛋!
她輕輕的咬住了牙齒。
——這場戰爭,已經讓這樣年輕的女孩,都已經有了殺人和被殺的覺悟了嗎?那樣的話!
…………………………
盧安以北,河流深深吃進北面丘陵,千百年沖刷所形成的高峻岸壁上,兩條人影正站在那裡。他們身上都披著有兜帽的長斗篷。
“有多少成分是謊言?——你跟那個男孩所說的。”
突然,其中一個向另一個發問。
“謊言?”
即便有著感知晶片的加強,克勞斯仍然無法在兜帽形成的黑暗之中看清阿斯拜恩的表情。不過,克勞斯憑著直覺,知道對方臉上一定浮起了諷刺的微笑。
“西斯從不說謊。”
謊言就意味著與真實的背離。既然終有一日謊言會被人識破,那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說實話,全部說實話,說全部的實話。
人類這種動物,有太多的手段,比起單純的說謊更加有效,副作用也更小。
“我只是很驚訝。”克勞斯笑了一下:“那種理想的言論,已經多少年沒聽到了。”
新伊甸並不是個和平的世界。帝國,無法地帶,戰爭的腳步其實從不曾遠去。佈滿全宇宙,名為“帝國之間的和平”的虛假大幕,使得普通市民只有在統合部(ded)的新聞和流言蜚語中,才得以窺見那些血腥的痕跡。
“如果你們的行動獲得成功,那麼當他長大的時候,戰爭只不過是個遙遠的,蒙上灰塵的詞語罷了。”
“就像艾瑪和加達裡的公民們一樣嗎?”
克勞斯輕聲說出了阿斯拜恩沒有說出來的句尾。而加達裡人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艾瑪人並沒有追問。他慢慢吐出了一口豔藍色的煙霧:
“那麼,在這裡就看我們的了。”
“你們——是你們。”望向夜空的西斯武士的眼睛裡,開始慢慢滲出紅色的光芒:“別把我算到‘們’裡面去。”
無聲的一笑,克勞斯也掐滅了燃燒中的菸捲,仰起頭看向天空。
不同於可見光波段的電磁波穿透了厚厚的,正在飄落雪花的雲層,將一枚拖著瑰麗火尾的流星的身影,映入了感知晶片之中。
…………………………
ps1:盧安的孤兒們將在下一節結束。左看右看,呃,怎麼看也不像超越了空軌fc盧安篇的樣子。某a下跪致歉。
ps2:推書,《我的腐女友》。很溫馨的文風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在某點看的一本書,《賣狗飯的》。作為聖瓦倫丁節遲到的祝福,諸位可以去看看這兩本書。
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盧安的孤兒們(終)
裸露在空氣中的面板感知到了溫度的變化。如同小刀切割般的凜冽寒風消失了,代之以舒適,卻明顯有著人工痕跡的溫暖感覺。
溫度的變化使得血管疏開,之前被凍的麻木,幾乎僵硬的腦漿,在得到了血液帶來的熱量之後,終於重新有了思考的能力。bxwx
——這是……什麼地方?
青年試著動了一下手腕。捆綁的繩子還是那樣的結實。
眼睛被綁上了黑色的布條,自然看不見外側。而再向外則是雙層的頭套,織物之間塞滿了木炭的顆粒,空氣滲透過織物的縫隙之後,就只剩下微微的焦味,什麼都聞不見了。
擔架移動時微微的搖晃感停止了。支援著身體的感覺突然消失不見,瞬間的失重感之後,他被猛然摔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