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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澤塔-克勞斯少校,那只是個徒有軍齡,能在噩夢般的比恩蘭戰場上騎著摩托車賓士來去傳達命令,最終活到最後的有運氣的傢伙罷了。

論身手的話,他有信心一隻手就把克勞斯放倒。遑論是他精心培養的魯納斯。

不,不能輕視任何對手。那個總喜歡叼著香菸的男人,或許隱藏了什麼底牌也說不定。

男人眯起了眼睛,陷入了長考。

………………………………

“怎麼會這麼冷啊!”

雙臂提著看上去比她的身體還要碩大的旅行袋,有著黑色長直髮和白瓷般肌膚的少女踏在狹窄的樓梯上,打著寒顫抱怨著。

“那是當然的嘍!因為壁爐還沒升起來嘛!”

聽著佐天有些奇怪口音的赫爾維西亞語(阿斯拜恩緊急灌輸的蓋倫特語),在前面領路的少女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她是這間名為“瑪蓓”的店的老闆,名為瑪蒂娜,是個高挑的紅髮少女。與和宮梨旺比起來,臉上有著雀斑,面板因長期操勞而粗糙,身材也偏向“骨感”的瑪蒂娜,實在說不上是什麼美女。

壁爐?

那是什麼東西?

佐天淚子歪了歪腦袋,勉強把疑問吞回肚子裡。

“就是這裡了。”

瑪蒂娜說道。

這裡?

“啪”的一聲,佐天的旅行袋掉在了地上。因為過於吃驚的關係,她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來。

位於三樓的這個房間,大致呈六邊形,只開了一扇細長的窗戶。木質的地板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而天花板和牆角里,則到處可見蜘蛛網的痕跡。

兩張勉強能稱為“床”的東西並排擺放著,木板上面鋪著的既不是佐天熟悉的彈簧床墊,也不是報時要塞所用的馬鬃墊子,而是一些近乎黑色的,長長的東西,和宮梨旺用手略微一捻,就變成了細細的灰塵,從手指縫裡簌簌而下。

“這麥稈已經爛了。睡不得。”

原來是麥稈……還是朽爛的。天啊,這地方到底多久沒住人了?

佐天無言的瞪著瑪蒂娜,而後者卻毫無愧疚的意思,反而加倍兇狠的用她褐色的眼珠瞪了回來。

——就這樣了。不想住的話就別住!

意念清晰的傳達了過來。最終,西斯學徒在瑪蒂娜堅定的目光前狼狽的敗下陣來。

用手帕包住頭髮和口鼻,在衣服外披上圍裙防塵,開啟窗戶通風,用長杆挑上布條清掃天花板和牆壁,將已經朽爛的麥稈和地上的灰塵一起掃出去。最後在床上鋪上睡袋和毛毯。

佐天淚子與和宮梨旺通力合作了差不多一小時之後,這間原本骯髒的房子才最終像個能住人的樣子。

當她們疲憊的坐在睡袋上打量自己的勞動成果時,還聽到正下方的房間傳來咕咚咕咚的響聲。想必,阿斯拜恩和克勞斯也在為了一個乾淨的容身之處而奮戰吧。

讓臨時收留的房客們自己打掃房間的瑪蒂娜抱著雙肩,似乎是有些冷。

儘管對軍人毫無好感可言,但當那位年齡足以做她父親的大叔也穿上白色的圍裙,用手帕包住頭髮和嘴巴,揮舞著掃帚和竹竿打掃房間時,瑪蒂娜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相對而言,還是那個把上衣脫掉,露出綠色的背心,按照瑪蒂娜的指示提起裝滿碎煤塊的筐子,開始做生火準備的大叔看起來比較順眼。

那筐子很大,裝滿了煤炭之後,分量大概和瑪蒂娜本人都差不多了。所以她幾乎從來都不用。然而她也沒把筐子放在煤堆上風吹雨淋,而是好好的儲存在存放工具的空屋子裡面。

她還小的時候,她的父親也是像這個軍人大叔一樣,穿著到處都是汙痕的圍裙,提著沉重的筐子,來往於煤堆和店子之間。她還記得,那時候自己會三不五時的鑽進筐子裡,讓父親提著走。

父女倆的笑聲,以及隨之而來的母親的怒罵,如同海水退潮之後顯露出來的沙灘一樣,浮現在瑪蒂娜的記憶裡。

“這些分量足夠了嗎?”

那個叫克勞斯的大叔直起背,用手敲著發酸的腰腿問道。

太沒用了吧!

瑪蒂娜忍著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如果讓她驕傲的父親還在,那個能一個人包攬整個店子所有業務的男人,斷不會運幾筐煤炭,就喘的像條狗一樣。

“差不多了。接下來先用木柴架起來……”

渾然不知紅髮少女心中對自己的鄙夷,克勞斯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