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著的木桶跳躍,互相碰撞的聲響,將他的聲音掩蓋住了。
“歡迎回到澤羅。”
與他並排而坐的女xìng面無表情,連眼珠都不曾稍動。若不是她的胸口還隨著呼吸起伏,恐怕會讓人以為這是具等身大的人偶。
奧托似乎也沒指望她回答,只是再次抖動了韁繩,將馬車的速度提高了。
木桶散發出來的惡臭,讓橋上的行人紛紛轉頭掩鼻。不過,在那些行人中,有一雙眼睛卻始終追隨著馬車。
那是個有著紅sè頭髮,因長期勞作而面板呈現出淺褐sè的少女。她因為稍稍吊起而顯得兇惡的琥珀sè眼睛裡,浮現出了疑惑的神sè。
“那不是和宮梨旺軍士長嗎?”
名為瑪蒂娜的少女,喃喃自語著。那樣漂亮的人,只要見過一次,就會在記憶裡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她的聲音,並未傳入大橋上來往的人流中任何一人耳中。澤羅的市民們,絲毫不知正在逐漸蔓延開來,要將赫爾維西亞這艘大船吹向不知何處去的無聲暴風雨,一如往rì般,工蟻般的忙忙碌碌,追尋著只屬於自己的,小小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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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意志,金之翼 少女的意志(之四)
“嗯?那個人……”
當看到那個穿著藍sè軍大衣身影的一瞬間,被觸動的神經發出了訊號,義眼內jīng細的內建結構隨即透過視神經傳送了一份附有素描的人事檔案。
——如果自己手下的特務兵人人都能裝備這樣一個有用的“小玩意兒”的話,想必他們已經非常出sè的情報蒐集和特種作戰的效率,還要再提高個兩,三倍吧。
可惜,這是舊文明時代的遺物,經過漫長的時間到現在居然還能使用,已經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蹟了。
以公國的技術水平,不要說仿製,就連維護都是不可能的。
男人無暇感慨,他皺起了眉頭。
澤塔-克勞斯少校。原禁衛旅通訊連指揮官,目前則是西部軍區的傳令官。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表面的身份。雖然克勞斯在情報處的人事檔案和人事處的一致,並沒有多那麼一些內容,但因為某些原因,男人知道他的另外一重身份。
實際上,澤塔-克勞斯是赫爾維西亞大公家第二公主,梨旺-和宮-阿爾卡蒂亞的護衛。
更加微妙的是,這個護衛的身份,並不是出自內閣,議會,軍部,乃至大公本人之手,而是受了第一公主,伊利亞-阿爾卡蒂亞本人所託。
其實用不著義眼的輔助,他也能認出目標。雖然年齡已經逼近四十歲,又丟了一隻眼睛,但他引以為豪的眼力和記憶力卻一直都是那麼敏銳,分毫未見衰退。
上次見到克勞斯,還是在很多年前,由大公出面舉辦,招待羅馬的秘密使節的舞會上。
那時候的克勞斯,和現在相比,相貌幾乎沒什麼不同。但雖有著一樣的外貌,卻散發著與他人充滿疏離感,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氣質。和現在這個讓人一看就想親近的大叔一比,簡直就是兩種生物。
擁有令人歎服美貌,如同陽光般耀眼的伊利亞-阿爾卡蒂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少有人像當時擔任jǐng戒的提亞科姆一樣,注意到伊利亞背後亦步亦趨,如影子般的男人。
“那個……落於凡塵的瓦爾基里亞嗎?”
那是在比恩蘭的戰場上,年輕的面孔上洋溢著只能用銳利來形容的笑容,炮火和照明彈的閃光在她的金髮上映出華美反光的身影。男人如同鋼鐵一樣冷硬的心裡,也不由微微浮起了波瀾。
然而,這點情緒的波動很快消失無蹤,埃德蒙-提亞科姆又恢復了平靜的心情。
“克勞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喃喃自語。
按照最正常的邏輯而言,從西維德-拉斯托爾斯手裡奪還了梨旺的克勞斯,此時早就應該帶著她遠飈而去,遠遠的離開叛亂勢力所控制的首都才對。
無論他們決定前往外地,鼓動軍隊裡的穩健派出兵首都鎮壓反亂,還是向東逃出國境流亡羅馬,甚或只是單純的逃回賽茲,那個梨旺視為“家”的報時要塞過一天是一天,提亞科姆都已在心裡做出了應對方案,只待回到辦公室就將下達命令給特務兵和叛亂部隊中能夠信任的軍官。
出現在視野之內的克勞斯,讓將軍為之愕然。
難道那個第二公主,在姐姐的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