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隊長有些生硬的說。
按照學園都市管理條例的規定,在刑事案件中,接受調查的未成年嫌疑人或證人,不需要抵押保釋金,只需要兩名成人進行擔保即可。
阿斯拜恩曾經在幻想網路事件結束後的講習會上見過的月詠小萌,作為上條當麻的班主任,已經承擔了責任。
“直接找木山老師不行嗎?”
阿斯拜恩的目光轉向了這個房間內的第三個人。
站在窗側的裝飾植物旁邊的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就好像是這個房間附屬的裝飾品一樣。平常總是一身研究員的白衣的她,現在穿著一件灰色的西裝套裙,領口處露出米色的女式襯衫,下身則是長長的褲襪和高跟鞋。亂雜開放事件結束,了卻心願的她似乎也逐漸開始注意衣服的搭配了。
如果可以,無論是木山春生還是上條當麻,阿斯拜恩都不太想和他們打交道。雖然身為任何事情都習慣以機率來解釋的無信者,但這兩個人絕對在阿斯拜恩的認知範圍之外。每次每次,和他們扯上關係都絕對都沒什麼好事。
不過下一刻,木山春生就搖了搖頭,親自斷絕了這種可能性。
“我有前科。”
阿斯拜恩不由啞然。在幻想網路事件中,他可是親眼看見黃泉川瑞穗給木山春生戴上了手銬。而在亂雜開放事件裡,不顧一切引發aim離子騷動的木山春生又被拘捕了一次。
“身為案件關係人的木山小姐,”黃泉川補充:“也不可能代替別人擔保。”
於是就是我了嗎?
阿斯拜恩有些好笑。
那個刺蝟頭……不,豪豬頭的人緣究竟爛到什麼樣的地步,居然要我這個只和他見過幾次的人來替他擔保?
“那麼,請在這裡簽字。”
似乎篤定了他一定會在擔保檔案上簽字一般,黃泉川拿出自己的pda,抽出柔性的液晶屏,將寫著“月詠小萌”名字的後面的空欄指給了他。
嘆了口氣,阿斯拜恩沒接黃泉川遞過來的簽字筆,直接劃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人在哪裡?”
今天是週四,從這裡開車到上條的學校大概需要十到十五分鐘的樣子,雖然那傢伙已經趕不上第一節課,但好歹能把“缺席”改成“遲到”,這樣就不至於因為出席時數不夠的緣故,在三月份開始之後被迫稱那些和他同年的少年少女們為“前輩”。
“人的事情稍後再說。”
拿回了pda,連結到大圖書館,將簽名上傳並確定有效的黃泉川頭也不抬的說。
“啥?”
阿斯拜恩不由稍稍睜大了一點眼睛。
“有沒有興趣參與這一次的案件呢?”
“……”
大概是因為黃泉川的提案過於驚人的緣故,阿斯拜恩眨了兩三次眼睛才理解了現在的情況。
“你……你邀請一個平民參加警察的行動,你瘋了嗎?”
面對阿斯拜恩的質問,黃泉川的神色絲毫不動,一句話就把他給堵回去了。
“你是暗部對吧。”
剎那間,黃泉川瑞穗感覺呼吸不暢。
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連姿勢都沒改,但整個人的氣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血腥氣和屍體腐爛的氣味撲面而來,而他彷彿蹲踞在由屍體和枯骨組成的小丘上往下看似的。
就在黃泉川瑞穗忍不住要站起來以對抗這種兇狠的氣勢時,那種氣息卻突然消失了。
下一瞬間,會客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來的還是綴裝鐵裡。給人以嬌小印象的警備隊員用一種夾雜著興奮與緊張的聲音說:
“隊長,警視廳搜查一課的人已經到了!”
“哦?……哦。”黃泉川瑞穗看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阿斯拜恩,雖然身為和平的學園都市的警備隊員,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對能力者,甚至是高階能力者的戰鬥經驗她並不缺乏,但這樣充滿了修羅場氣息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真要發生衝突的話……嘖,不如說,真想放開手腳大打一場啊。
勉強抑制住了這個念頭,黃泉川衝著綴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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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姓岡崎,是搜查一課的警部補,朋友們都叫我朋也。請多關照。”
出示了印有櫻花警徽的工作證,這個名叫岡崎朋也的男人向著阿斯拜恩伸出了右手。
這個動作讓黃泉川瑞穗臉上浮現出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