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們的體重很輕,骨架也小。這樣的體型要是順利,那真叫有鬼了。
在那個年代,即便是正常的女xìng,據說也有一成之多熬不過去,最後和未見面的孩子一起落下黃泉。
作為忍者,少女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明晰,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因為只有自己堅持住,自己的孩子才能有生存的機會。
“嘎!”
已經記不得是第幾次吼叫。
身體突然輕鬆了許多。
“哇啊——!”
一切人的一切動作,在聽到很有jīng神的“嬰啼”後,就停了下來。
“是個男孩!”
幫忙的女人面露喜sè,高聲宣佈。
聽聞此言,產房外傳來一陣放鬆的聲音。聽力敏銳倍於常人的少女,能明顯的聽到養父喜悅的低笑聲。
然而……
沒有完結。
身體再次傳來了痙攣感,剛剛經歷的疼痛也再次襲來。
“這是……”
剛剛還喜悅無比的女忍者和女人們,齊齊嚥了口氣。
雙胞胎。不祥中的至不祥。
沉默,籠罩在了產房中。
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
少女不知道。意料之外第二次的生產過程奪去了她全部的體力。如果不是身為忍者,忍耐痛苦早已習以為常的話,恐怕早已在這難以言表的折磨中,體力和jīng神雙雙耗盡昏迷過去也說不定。
為了孩子的信念支撐著她。
“我……”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出了輕細的聲音。
陪護的女忍者躲閃的移開了目光。
“是嗎?”
少女眼神空洞的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她躺著。
這是第八天。
在這八天裡,她一次都沒見過自己的孩子們。
不用說,這是養父的命令吧。
就算問陪護的女忍者,肯定也得不到答案——她自己就曾經是她們中的一員,對她們的反應再清楚不過了。
有時候,她非常痛恨自己這種絕對冷靜的思考方式。
紙門開著。
所見之物,所聽之物,所聞之物,全都讓她感到憎惡。看慣了的,無論是夕陽的顏sè還是草木的香味,或是林蔭間的鳥鳴,甚至於遠處還亮著燈的屋敷,這些全都令人生氣。
要是能將看得到的事物全都燒盡就好了。
嚴格教育自己的師傅,後繼有人而皺紋舒展的養父,對自己說要儘快產下下一個繼承人的男人……
全都燒盡就好了。
屬於頭目屋敷的這間屋子,位於忍者裡的最高處。從被夕陽染紅的草屋中,升起晚飯的炊煙。看起來整個村子就像是火燒一般。
目睹此景,她下定了決心。
拔忍。
而且在此之前,她要從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嘴裡,問出孩子們的下落。
但是……
當她從被窩裡起身時,卻頹然倒在了地上。
身體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無力。撥出的氣息像著火一樣燙。
別說披起鐵線織成的內甲,掛上插滿手裡劍的腰帶了。連起身行走這樣的小事,也沒有力氣。
產後感染。
沒有名字的女孩就這樣默默的死去。
只有十七歲,高中生的年紀。
“神啊……”
她不甘的自語。如果這就是神安排的命運的話……
那麼也只能反抗了吧?!
………………………………
“很遺憾。”
查的聲音,將椎名從回憶中喚醒。
“你大概見不到你的孩子吧。”
“!”
雖然對抽取神經電流的煉成陣很有信心,可椎名身上爆發出來,實質一樣的殺氣,讓查也忍不住退後了一步。
不過,他還是說完了自己的話。
“來到這個世界的,都是對自己命運不滿的人。”
是啊。
由理,rì向,由衣……乃至自己,不都是這樣嗎?
“你等的人,會來到這裡嗎?——會對自己的命運不滿嗎?或者說,你希望在這裡看到他嗎?”
查苦笑著問。
椎名的臉sè一滯。
“膚淺的問題……我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