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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好,好,我告訴你。陶陶姨要結婚了。我得幫她忙。”

魯秀玲知道陶陶是吳天良的兒子,於是噴兒一聲就笑了,打趣地說:“天良,你老婆死後,你是不是看上你小孩姨了?現在她要出嫁,你心裡酸不酸?”

吳天良說:“說著說著你就下線了,不跟你說了。”

魯秀玲看著恢復了死寂的手機,噴兒一聲又笑了,自言自語地說:“真逗,當姐夫的幫小姨子做事,這麼起勁?”

隨後她又想:我總不能在家等他吳天良吧?我得問問他什麼時候去上海。於是再一次撥通了吳天良的電話。

吳天良頗有些生氣,沒好聲地說:“我跟你說這幾天你不要給我打電話,你咋記不住?”

魯秀玲嘻嘻地笑著,嗲勁十足地說:“我就是記不住,哪能?咋樣?”

吳天良說:“你別鬧了。”

魯秀玲說:“我就鬧,我就是鬧。”

吳天良說:“我求求你,你別鬧了好吧。”

魯秀玲說:“人家想你了嘛。”

吳天良說:“好好好,我向你投降。”

魯秀玲說:“你啥時候去上海?”

吳天良說:“你先去吧。”

魯秀玲說:“你啥時候去?”

吳天良說:“我合適的時候就去。”

魯秀玲說:“你十天八天能不能去?”

吳天良說:“我也說不準,總之時間合適的時候,我立刻就去。”

魯秀玲說:“好好,我不逼你了。我在上海等你噢。”

吳天良說:“你去吧,去吧,先去吧。”

說完,吧噠一聲關上了手機。

魯秀玲向手機呆望一會,咕嚕道:“他可能忙昏頭了,今兒個一點也不熱情。”

翌日,她打點好包裹,孤身隻影地趕回了上海。走進和吳天良度過了許多美好時光的小屋,她的心立刻顫顫不已地激動起來了。而想到那些充滿激情和瘋狂的時刻,她的心中更是旋即升起了一股甜美的雲霧。這雲霧一如原子彈的蘑菇雲一般,逐漸升高放大,最後就嚴嚴地充滿了她的整個胸腔。於是她無法自持了,於是她身不由己地發出一陣一陣的顫抖。隨著這顫抖的加劇,她就覺她的頭皮在一次一次地收緊,而敏感的心更是一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不停地跺腳衝動,急欲抽身遠逃。

整整一夜,她都沒有睡著,她始終被一種愛情的激流卷裹著,挾持著,無可奈何,無力自拔。天亮後,她換下了水溼的*。

上了幾天班,眼看著就要到正月十五了,可吳天良還是沒有一點音訊。於是她再也按捺不住了,罵一聲:“你個屄養的,不讓我打電話,我就不打了?”接著便撥通了吳天良的電話。

電話裡傳出了吳天良的鈴音:五哥有許多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那麼傷悲?五哥有許多好妹妹,為何每個妹妹都嫁給眼淚?……

鈴音到此戛然而止。

魯秀玲心生怨憤,罵一聲:“你個屄養的!”於是再一次撥打吳天良的手機。可吳天良的手機卻關閉了。

魯秀玲愣了——端然呆坐,一片茫然。她不知自己魂牽夢繞,茶飯不香的妙人兒到底怎麼了?她不知吳天良為何要這樣對她?她想我們親過愛過,欲仙欲死地纏綿過,難道才過了僅僅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就把以前的種種浪漫、激情,全一股腦地忘了丟了?他難道真的不想我了?

捱過一個不眠之夜,她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再一次撥打吳天良的電話。可吳天良好象鐵了心不睬她魯秀玲了,他再一次掛了電話。如此魯秀玲就疑雲大起,慌張起來。於是不停地給吳天良打電話。然吳天良的電話,從此一如一塊堅硬的頑石,再也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魯秀玲呆了傻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一隻堅硬脆薄的冰衣一般,剎那間就把她嚴嚴地罩住。她傷心、難過、不甘,她感到了一種空前未有的絕望。她覺得她就像被人突然拋進了深不見底的古井,前途一片黑暗渺茫。她第一次體味了世態炎涼,第一次體味了無依無靠的悲涼和心酸。

過了一天思緒紛亂的日子,她頭痛欲裂,整個人簡直要爆炸了。於是請了七天長假,滿懷著期冀和怨懟,悶悶不樂地踏上了北上的列車。按照吳天良身份證上的地址,她找到了吳天良的家。

那是北方典型的四合院,一色的紅瓦青牆,高大敞亮。主房橫跨六間,坐北朝南,與之相對應的過房,也是六間,只是居中的兩間,為了農用車輛的進出方便,特意把門開得大大的,醜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