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只是她對他的厭惡太過明顯,而他不想討人厭,才刻意拉開兩車車距,沒想到——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呂傑得到命令,下車幫忙把彭冬扶上車,左瀠瀠則立刻坐到彭冬身旁,一臉關切。
約莫一個時辰後,馬車到達下一個城鎮,在一家客棧暫時休息期間,彭冬過問客棧內的小二附近有無其他鏢局,可卻得到否定的答案。
知道自己斷了腳,要恢復需要一段時日,他看著這名一襲綢緞黑袍,相貌丰神俊朗的貴氣男子,再看向站在他身後那名總是面無表情的隨侍。在鏢局多年,他看過的人不知凡幾,是正是邪,他還看得準。
“這位公子,”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左瀠瀠,他有禮的對刑鷹拱手,不得不大膽的提出要求,“她是左瀠瀠左姑娘,原本我該保護她一路前往咸陽,讓她去向她的父親報母喪,但現下我的腳已摔斷,無法再隨行,而附近又無其他鏢局可請託,但我知道公子也要前往——”
“彭大叔,我可以自己去。”左瀠瀠一聽他竟然想將自己託付給刑鷹,立即打斷他的話。
“不成!”連刑鷹都覺得不可。她纖細嬌小,又有沉魚落雁之貌,一人獨行,很容易引起壞人覬覦。
“沒錯,不成,左姑娘,你若是出事,我會愧疚一輩子的。”彭冬一臉嚴肅。
左瀠瀠原本仍在掙扎,見他這神情,知道自己沒有說不的機會,不得不同意讓彭冬留下療傷,自己則坐上刑鷹的馬車,只是一路上,兩人雖然獨處在寬敞的馬車內,卻沒有交談,她不是看著窗外,就是靠著桌子假寐,很努力的忽視他的存在。
刑鷹承認自己不太開心,在她那張美麗的臉上,的確有一雙不信任他的翦水秋瞳,但很矛盾的,也有一股欣賞之情湧上。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在他身邊的女人都太溫馴,沒有自我,就算有個性,也太黏人,不似她,像一甕醇酒,光聞其味,就已沉醉,只是,暫時碰不得,也嘗不得。
可一連數日,馬車踢踢踏踏的前行,刑鷹忍不住想試著與她交談,畢竟女人終只是女人,在他的認知裡,沒有拿喬的份。
“你對我的敵意很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