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冒昧地問一句,您還沒有原諒義問嗎?”不用回答,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義問的個性在感情上的確容易惹麻煩,但這種個性也是他的特點啊!你既然愛他,就接受真實的他吧!
“別再折騰義問了,你是愛他的,要不然你不會見到我就想跑,更不會願意用你的生死換義問一生的思念——承認吧!”公園的氣氛太好,再待下去寧夜紫就快不想走了。沒有任何告別,寧夜紫丟下劉靜薇獨自向出口走去。
真沒禮貌!劉靜薇在心裡暗暗罵道,不過嘴上仍需要請她幫忙:“寧小姐,你就把那套房子讓給我吧!我知道你不需要另外找地方住的,那個家原本就屬於你和義問兩個人的。”
搶完了男人還想和她搶房子?寧夜紫沒有回頭,直面朝前地喊道:“劉靜薇,恭喜你!”
“恭喜什麼?”
“找到男人肯娶你。”
女人——報復心總是太重!
尾聲
一年了,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今天應該是他們結婚一週年的紀念了。說不定,連寶寶都生了。
欒義問坐在臥室的雙人床上,悶悶地懊悔著。
手邊握著那枚“碎星”,聽喬木說這戒指是寧夜紫為自己的婚禮設計的,他千方百計從喬木手裡要來,揣在懷裡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從這裡到香港,又從香港回到這裡,他試了無數次,仍然沒有辦法將這枚戒指推銷到她主人的無名指上。
一個字:難!
有鑰匙轉動的聲音,誰會有這個家的鑰匙呢?劉靜薇去德國之前已經把鑰匙還給他了,欒義問想不到還有第二個人。
門開了,然後他看到了期盼的臉。
“夜紫,你……”
“我不是入室搶劫,我只是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用的是聯名登記,她本來就擁有這套房子的產權,一年前雖然將自己的鑰匙給了他,可她忍不住悄悄地留了一把。
她說回到屬於她的地方,也就是說……
“夜紫,你願意嫁給我了嗎?”欒義問激動地反覆搖晃她的身體,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幸福怎麼會來得那麼容易?
寧夜紫拉長著臉,噘起了嘴,“你想得美,先同居吧!如果同居五年,你沒有犯下不該犯的錯誤,到時候我再考慮結婚的事。”她可不打算再玩一次家家酒,再找一個替補新郎。
還要等五年?欒義問可沒這麼傻,趁其不備他將那枚“碎星”套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你戴了我的戒指,必須嫁給我!”笑話!這戒指是她設計的,怎麼變成他的了?
她順勢就要脫下戒指還給他,欒義問卻握緊她的手說什麼也不放開,“你就暫且戴著吧!如果不自覺地想摸手背上的傷疤,你就摸摸這枚‘碎星’,我不會再讓你心碎了。”
戒指套住他們倆的一生,他將用一生來撫平她的傷痕,還不夠嗎?
折騰了一年,寧夜紫累得折騰不下去了,癱在他的懷裡,她告訴自己只允許放肆這麼一分鐘,“我真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幫你說好話,每個人都希望我們倆複合?”
“因為我總是穿一雙特別難看的襪子,它們一隻大、一隻小,穿在腳上甭提有多彆扭了,但我還是堅持穿著。”
因為時間會沖淡成人世界裡所有的痛苦,沉澱下的美好、快樂、幸福、甜蜜……組成了成人世界裡的童話;因為兩個人,兩顆不一樣的心,不夠徹底的愛卻創造出了成人世界裡本不該有的童話。
後記 真相
我不得不說:很遺憾,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寧夜紫和欒義問都是我的朋友。
在現實世界裡,寧夜紫和欒義問最終並沒有結合,與欒義問相戀七年的寧夜紫嫁給了認識不到三個月的喬木,婚後的生活很平順,沒有濃厚的浪漫也沒有傷人的折磨。與小說相同的是,欒義問沒有和劉靜薇走到一起。他們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成了完全的陌生人。
我和寧夜紫聊著這一切的時候,咖啡館裡正放著黎明的《傷口》,我不記得歌詞了,只記得一句“戀愛談了太久,偶爾喝杯咖啡,睡一覺就完成了約會”。那種被時間沖淡的激情,那種緊握手心卻什麼都握不住的感覺讓人連遺憾都說不出口。
在寧夜紫結婚的那晚,欒義問喝了很多酒卻沒有醉,我們幾個朋友送他回家的時候,我曾問他會不會和劉靜薇在一起,他很肯定地告訴我:“不會!”
我知道,面對劉靜薇就是要他面對失去的一切,面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