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店的賀禮。是她媽媽留下來的遺物——她媽媽原來是音樂系的老師,江薏這個人真的是挺夠朋友的。對了,”我挑起了眉毛,“你們倆都是父母雙亡,在這點上說不定有很多共同語言。”
“滾。”他瞪我一眼,轉身去拆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箱子的封條。
“跟我說說嘛,跟陳嫣比,你是不是喜歡江薏多一點兒?”
他還是不吭聲,突然說:“我和江薏講好了,你開張的那天,會多找來一些朋友,給你捧場。”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不依不饒地繼續。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比陳嫣更坦率更大方。不過,”他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陌生,我從來沒有在他眼睛裡見過如此柔軟的神情,“不過她其實沒陳嫣成熟。她總是需要人關注她——莫名其妙的脾氣上來的時候簡直和南音有一拼。”
“懂了。”我長吁了一口氣,“不過你為什麼就不能直截了當地說一句‘是,我就是更喜歡江薏呢’?”
“我不喜歡把活人那樣簡單地比較,像買菜一樣,多失禮。”
“什麼叫買菜?你總想著失禮,想著對別人不公平,你要是永遠把你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話,很多問題就根本不是問題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臉上又露出了那種童年時代被我捉弄過後的羞赧,他慢慢地說:“我不是你。”
這個時候大門“叮咚”一響。我詫異地以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