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錢?你是說……都是哥哥的?”南音直率地尖叫道,身後三叔和三嬸的表情也是一樣的驚愕。
“眼下還不是。只不過應該是。再準確點兒,是他法定應該繼承的鄭嵩的遺產。把這筆錢拿回來,就是我們的目的。”那個律師很耐心地解釋。
“鄭嵩是誰?”南音睜大了眼睛,“啊對了……”
“是二叔。”我在旁邊插話道。
“那個專利完全是鄭嵩和另外兩個同事的成果,當初他們的冶金設計研究院對這個專利的使用嚴格地說是不合法的,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沒什麼智慧財產權的概念。可是現在……”律師環顧了一下室內這群困惑的人,“簡單點兒說好了,十年前,冶金設計院把當初鄭嵩他們的專利歸屬到設計院下屬的一個公司下面,現在這個公司跟冶金設計院完全沒有關係了,經歷過了一些複雜的資產轉讓……”我覺得他下面說的話可以省略500字左右,簡單點兒說,我們終於聽出來一個大概,二叔他們三個人的專利現在變成了一筆數額巨大的錢,但是這個專利眼下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公司據為已有,二叔不在了,當初的三個人裡面剩下的兩個決定聯手打這場官司,希望鄭嵩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鄭西決,簽字和他們一起充當原告。
客人們走了,丟給我們一個需要慢慢消化掉所有震驚的夜晚。
“可是,要怎麼告訴西決這件事呢?”三嬸出神地看著吊燈,“給他打手機,十次有九次是不在服務區,好不容易通一次都不知道訊號行不行……南音,不然你先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