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這些想法只是在心裡動盪一下,借他個膽子也不敢在老孃心理狀態不穩定的時候和她提辭職的事……要不然,大義滅親是輕的。
謝一腦袋有些昏沉地走出醫院,下意識地把衣服緊了緊,這才發現,他順手穿在身上的衣服不那麼合身,袖子明顯長出了一截——居然就這麼迷迷糊糊地把王樹民披在他身上的衣服給穿出來了。
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叫了輛計程車,報上地址,坐在後座上,微微低下頭去。鼻腔裡充斥起一股清清淡淡、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的味道,可不知道為什麼,謝一就是能夠感覺到,裹著這半舊的衣服,冷風也不那麼刺骨了起來。
他想起王樹民剛剛無意間問起的話——什麼公司能讓他請那麼長時間的假呢?
這人真是在供電局待得時間長了,腦子已經難從那種閒散的氛圍裡轉過彎來,其實就算經理真的給了他那麼長時間的假期,以謝一的責任心也不能擅離職守那麼長時間。但這邊需要他。王大栓出事以後,王樹民想起來第一個要通知的人就是他——所以事業什麼的,也只好放一放了。
前天早晨,趁著去衛生間的時間,謝一打電話回去和經理好好談了談,昨天已經把正式的辭職申請發過去了。
至於在這邊要待到什麼時候——謝一想,就到他們再也不需要他的時候吧,反正這麼多年打拼,存款數量夠他舒舒服服地度過一段無業遊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