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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屏風,他把人輕放在湯泉內。

憶君不會游泳,以前學了多少回也沒學會閉氣,驟然進到水裡,也不清楚水的深淺,她不由抓緊尚坤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

尚坤俯首注視著水中的人,為她撫去臉上的碎髮,兩人的額頭輕抵,呢喃道:“阿圓,你要聽話。”

憶君聽得身上汗毛立豎,那個瘋子他要幹什麼,她害怕他會殺了她,更害怕一生伴著他生活。她的直覺很準,曲江邊第一次見面,就能感受得到尚坤一身的殺氣。

做將軍不能沒點兇|煞之氣,可尚坤有更重戾氣和積怨,為什麼?

“為什麼?”性命攸關,憶君不得不問,問尚坤為何挑中她,也問他為什麼有那樣的心事。

為什麼,尚坤也不明白,青峰嶺別院近一個月的時間內,他聽見一隻鳥兒歡快地圍繞在左右。聽見她對池中的魚兒、籠中的小松鼠,還有子君、別院裡的侍婢談笑風聲,聽見她說大長公主府太於富貴,簡直亮瞎狗眼。。。。。。

他想讓這隻鳥兒為他歌唱,想看到她對著他笑。

尚坤陡然放鬆,輕笑出聲:“阿圓,前天晚上我幫你沐浴,你在水裡使勁撲騰,我就知道你不識水性。”

憶君徹底無語,她問的是這個麼?她又不是純古代的女子,身體被人看了哭哭啼啼求負責,尋死覓活扮嬌弱。

雖然游泳沒學會,比基尼她倒是有幾套,約上舍友結伴去海邊浴場,她一個旱鴨子純屬亮條子去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過,還怕被尚坤看。

知道被人拿捏住短處,憶君不敢鬆開他的手,目光灼灼對視道:“侯爺,阿圓有十萬分心思不想做妾,我也知不配做侯夫人,你就放過我罷。”

尚坤衣服也半溼,索性跳到水裡,從身後摟緊那個死命想要逃離他的小傢伙,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怎麼知道我將來會不會再娶夫人?”

這個人!憶君死命地又踢又咬,耗盡氣力,沒辦法才回首看向他。藉著池壁上鑲嵌著的夜明珠發出光線,尚坤的臉泛出熒熒綠色,他的眼神無比清亮,不含一絲情|欲盯著她看。

是什麼樣的過往造就如今的他?

憶君第一次對尚坤產生一絲興趣,忘了這種興趣對她的危險性。

第30章 一場鬧劇

正屋一直沒掌燈,黑燈瞎火,院裡的人無法猜到裡邊的人在做什麼。幾個婢女有意無意間拉開與紅芍之間的距離,她們又都不是傻子,能瞧得出郎君對羅家女郎上心的樣子,心裡掂量一下,當然是以郎君的心意為重。

紅芍覺察出昔日同伴們拋舍了她,不屑地輕瞪她們一眼,挺一下胸脯,立得更直。

夜風吹下,她心生出一絲絲涼意,原以為郎君生來冷面冷心,不把女子放在眼裡,自己當個貼身侍女伴他一生。誰能料到憑空冒出一個羅家女郎,把郎君的目光全奪了去。她敬畏郎君,可怎麼可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不甘。

轉頭看身後還有幾個侍婢唯她是從,紅芍欣慰地笑了,日子還長,她有的是機會讓郎君認清羅家女郎的真面目。假面都撕破,看那個賤人還有臉在郎君面前裝腔作勢,博得他的歡心。

機會說難難比登天,說易伸手就有。這日清晨天剛拂曉,尚坤安頓憶君睡下,帶著曲四郎等進宮面聖,臨走前特意吩咐道等憶君醒來,為她梳洗打扮先送回家。他的神情說不出高興,倒好似含著怒氣不快。

聽說要送羅家女郎走,紅芍不免又曲解了郎君的意思,笑著應下,和幾個同伴心照不宣對視一笑。

估算郎君出門後該走到禁宮,紅芍帶著眾侍婢進到東廂房,喚憶君起床梳洗,她親自掀開簾帳,手下用力推醒錦被中的人,說話卻是輕柔萬分:“羅家女郎,該是起床的時辰,郎君吩咐過送你回家。”

憶君睡眼惺鬆,由著幾個侍女幫她穿衣、洗漱,心裡頭嘀咕感覺才睡下一小會兒,尚坤那個小心眼這麼早折騰她起床趕著送回家,看來真是怒了。

昨夜凌晨她一再要求,他才勉強答應允許她回家住幾日,緊鎖著眉頭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好像在說阿圓你又不乖。

憶君也好似鬥敗的公雞,從勝利者手中討回兩根自己掉下的羽毛,好遮擋住光禿禿的屁股,顯得不那麼難看。

也好,先緩兩口氣,憶君坐在梳妝檯前百無聊賴玩著一枝珠花,梳頭的侍婢抓起她的頭髮一下一下順開。猛然間,她覺得頭皮一緊,大把青絲被人在後狠拽,不由驚撥出聲。

“你做什麼?”憶君掙脫開,轉過身逼問,梳頭的婢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