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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邊難得留下一個人,你們都要用心。”

大長公主發話,用心兩字已足夠,雲尚儀等都是乖巧的人,齊聲應諾。

晉陽大長公主心煩氣燥,瞧著屋裡擺的花也不對,薰香味也太濃,折騰得婢女和內侍們團團轉。她又看著生厭,揮手命人全都下去,暗念平安奴別的上頭都好,惟獨在女人上頭不像別家華族兒郎抱一個摟一個,貪多嚼不爛。

若不是親眼見到孫兒年少時也用過幾個侍妾,連她也要懷疑平安奴不喜女色,莫不是好男風。

都怪大孫媳婦生不出兒子,害得她的平安奴也不能娶妻。大長公主心偏得厲害,完全不考慮是長孫身子弱,也不去想尚坤放出那樣的話,對世子夫人造成何等的壓力。

反正不好的都是別家的孩子,她的兒孫個個都是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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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君這回生病,也不說有多難受,渾身乏力,半睡半醒總在迷糊間。她能聽到子君在耳邊說話,溫厚的大掌輕輕撫著她額頭,一遍又一遍絮叨阿圓,像極了她剛穿越來,度過的無數個夜晚。

有哥哥就是好,她呢喃一聲阿兄,又陷入昏睡。

“阿圓,你醒了?”坐在床邊的子君欣喜道,仔細再瞧,可他的妹妹還像個病貓怎麼搖也搖不醒。

他守了快有一天,給阿圓灌過幾次藥,見天色近黑,該是回家去哄阿孃,免得她老人家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子君客客氣氣託請屋裡幾位侍女照看妹妹,得到應諾後,他從妹妹暫住的屋子走出,一眼看到簷下靜侯的尚顯。

氣不打一處來,子君昂著脖子從尚顯身邊擦過,不打算理這個人。虧把他當成好兄弟,還把自己的妹妹介紹給他。

子君心裡還是那個想法,郎君是好的,妹妹也不差,可這兩個人根本不在一條線上。他的阿圓進大長公主府能享什麼福?恐怕會有看不完的臉色。郎君將來肯定是要娶夫人,又能寵著阿圓有幾年?

“子君”,尚顯緊追幾步走到聆風院外,鄭重其事道:“阿圓的事我愧對你,我會向郎君請罰。”

子君一臉嫌惡,揮開尚顯的手,氣鼓鼓大步離去。留下尚顯在原地靜站,他明白即將永遠失去同子君之間的兄弟情誼。

是夜,尚顯領四十軍棍,遷回家療養,半個月後才回武英侯身邊繼續聽候。

處罰完下屬,尚坤命府醫去尚顯家中為其療傷。罰,是因為阿顯欺瞞同袍,做事欺詐。賞,是因為尚顯把阿圓帶到他面前。

他脈脈注視著床上的睡美人,不時輕彈一下她細嫩的麵皮,出聲笑一下。

“夜深了,朗君請回房休息,奴婢們在此守著羅家女郎。”紅芍在旁柔聲相勸,見郎君盯著床上的人只擺了一下手,她沒敢再說下去,卻狠狠瞪羅家女郎幾眼,心裡頭翻江倒海,實在氣忿不過,銀牙咬破下唇,一股血腥嚥到腹中。

憶君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一睜眼正對著尚坤幽深的黑曈。他離她不足一尺,近得她可以看清他的長相不是那麼的完美,左眉峰要比右眉峰要稍低一點,鼻翼偏寬。

“你醒了?”尚坤親呢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伸手一撈將人扶坐起來,命侍女們送上粥點。

阿圓身上的小衣因出汗溼貼在背上,滑膩膩很是難受,她半縮在尚坤的臂彎裡,伸手沒推開人,抗議道:“我自己能坐,不敢勞煩侯爺。”

尚坤應一聲嗯,放開手臂,憶君差點撲倒在床上,半途又被人撈起來。做了惡作劇的那個人在她頭頂樂不可支,憶君氣得用手捶狠他。

她那點小力氣在尚坤面前比撓癢癢還要輕,他不生氣反倒笑得更厲害,側頭戲謔道:“省點力氣,先用飯。”

憶君氣結,暗道人是鐵飯是鋼,她養足精神再和他鬥,接過粥碗惡狠狠往嘴裡添飯,完全不顧及吃相。

尚坤將身子歪在獨榻上,坐在她對面,唇間帶著淺笑,沒忘記叮嚀一句:“吃慢點,小心胃裡又難受。”

經他一說,憶君才覺得吃得急了,胃裡隱隱頂住不消化,她又病了,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侯爺,我想明天回家。”憶君放下玉盞,幽幽道出一句,望著窗外的殘月出著神。比氣力比不過人,論權勢尚府更是輾壓羅家毫無懸念,要不去投靠夏家?大概最後她也被人會當成炮灰。

尚坤收起笑意,兩步走到床邊,把人打橫抱起,對上她受驚的眼睛,冷冷道:“阿圓,不許胡思亂想。”

當著滿屋的侍女和院中的親衛,尚坤抱著憶君走出東廂房,大步進到正堂內,繞過墨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