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腳踏車的人要攔計程車,計程車雖硬是在人窩裡擠著跑走了,但飛來的一塊磚頭打碎了車窗玻璃,又一隻臭鞋從玻璃洞裡鑽進來砸在我的鼻子上,我給計程車賠了玻璃錢。回到家裡,把在街上的事說給老婆,希望老婆能安慰我,老婆卻也嘟囔我出了一趟差回來脾氣怪怪的,受了傷賠了錢活該,為什麼要對人家吐痰?我就又火了,叫囂著天下人都在算計我,連老婆都是這樣?!
“瞧你這兇勁,你是狼啦?”老婆說。
“我就是狼,怎麼著,我就是狼了怎麼著?!”老婆吃驚地看著我,突然手腳慌亂,用手摸摸我的額頭,又掰了我的眼皮看了看,就噔噔地去撥打電話,她撥打的是急救醫院的電話,一迭聲地對著話筒喊:快派急救車來,快派急救車來!我過去一把撕斷了電話線,吼道:“誰有病?誰有病?!”她一下子將我抱住,淚流滿面,卻在安慰我:“你沒病的,子明怎麼會有病呢?沒病,沒病!”我推開了她,鑽進臥室,砰地把門關了,默默地看著我拍照下來的那一堆關於活的死的狼的照片,還有那一張已經掛在牆上的狼皮,冷靜下來,亂也為我的行為吃驚著,真的是我的脾氣變了嗎,和狼打了二十多天的交道,那些死去的狼的靈魂附在了我的身上嗎?夜裡,我就常常做噩夢,我說不清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