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跟著薛繁織進來的。
聽了呵斥道:“什麼時候娘子來看自己的姐姐還要你來阻攔?”
那婢女立刻閉了嘴,退下去。
薛皎月眼睛一眯看著薛繁織,那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個妹妹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到自己面前呢?
“妹妹的婢女好狂妄,不知道的,以為她是娘子呢!”薛皎月心裡正氣不過,怎麼也要扳回一局。
薛繁織見薛洋看紅蓮的臉色不對了,金氏也要說什麼的樣子。
她輕輕呵斥紅蓮:“讓你不要跟那些不懂規矩的人一般見識,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分,管不好下面人,那是姐姐的事!”
紅蓮乖巧的低頭道:“是,奴婢多嘴了!”
哪裡只是多嘴的問題啊?
說的還想是她的下人先無禮了一樣。
可是薛繁織已經罵過紅蓮,別人倒是不好說話了。
薛皎月更氣了,這個妹妹,真是越來越賊了。
薛繁織不給別人指責紅蓮的機會,她走到薛皎月榻邊關懷的問道:“姐姐傷口好些了吧?可惜我聽哥哥說還是做了病根是嗎?很嚴重嗎?”
這哪裡是問候,這不是桑口撒鹽嗎?
薛皎月冷冷的道:“我是不會死的!”
薛繁織笑道:“姐姐怎麼能這麼心灰意冷,動不動就說死啊!我問過舅舅了,舅舅有好大夫會幫忙找的,你先安心養傷,等能下地就好了!”
同樣的舅舅,為什麼不跟她親自說?
這也不是問候,是耀武揚威!
這賤婢根本就不是來問候的。
薛皎月已經氣的說不出話,只用冰冷的目光看著薛繁織。
薛繁織心中冷笑,這種每一句都讓人心痛的話,上輩子薛皎月對她說的多得多,她才還給她九牛一毛!
偏偏金氏沒眼色,追著薛繁織問道:“你舅舅真的那麼說了?這個死孩子,我去找他都見不到人,不知道在忙什麼!”
提起金不換,薛洋也是老大的不滿意,他找金不換做生意,其實就是要點錢花,金不換那麼有錢竟然都不帶他,什麼小舅子,見鬼去吧!
“你能找到你舅舅?讓他來見我!”薛洋終於跟薛繁織說了一句正經的不正經的話。
“嗯!”薛繁織也不跟他們爭辯,答應就是,反正做不做的,薛洋和金氏也管不了她:“等我看見舅舅就告訴家主和母親!”
薛洋點點頭。
金氏卻還想跟薛繁織說點什麼,總覺得這個女兒跟自己越來越疏遠了。
薛繁織卻接著道:“明日就是上巳節了,我要用馬車出門,跟家主只會一聲!”
薛皎月恍然道:“對啊,上巳節!”她跟蕭戩約好的,上巳節一起去湖邊踏青,如今怕是去不成了。
“是啊,上巳節!”薛繁織看向薛皎月笑道:“姐姐不能出門吧?可惜了,據說明日十分熱鬧呢!”
不用據說,是上巳節,本來就會十分熱鬧。
薛皎月氣的鼓鼓的,看向薛洋。
薛洋剛要張嘴,薛繁織行禮道:“那沒什麼事,女兒就告退了!”
開玩笑,她只是來說用馬車的,可不是來捱罵的,誰聽他們數落人。
薛繁織說完,依然沒等薛洋和金氏開口,帶著紅蓮就出去了。
薛繁織一走,薛皎月逮到機會就對越洋道:“爹,八娘分明是來氣我的!”
“沒有吧!?八娘說她來看你的!”金氏到底是母親,幫著和稀泥!
薛皎月氣的叫道:“她是你女兒我不是是吧?明明就是來氣我的!她沒安好心,如果不是她我不可能受傷!”
“這怎麼能怪八娘呢!?是孫世路不好!”金氏道:“你們是親姐妹,七娘你不應該記八孃的仇!”
這金氏雖然偏心她,可是也總會在她面前說薛繁織的好話,薛皎月真真氣死了,看向薛洋:“爹!你也不疼我了!”
不是不疼,是他快派官了,九皇子答應他了,等他痊癒就派官給他,他已經痊癒了,這幾天就能派官,所以不能節外生枝。
“八娘,這件事真的不能怪七娘!”薛洋道:“都是孫世路不好!”
又是孫世路!
孫世路確實該死啊!
薛皎月明白了,這麼告狀是沒用了,可她必須讓薛繁織損失點什麼。
“爹,我跟妹妹生氣是因為妹妹太摳了,她有化腐生肌膏,再深的疤痕都能抹平,她卻不肯給我用,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