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這回認同了,點著頭道:“不愧為主公,看的跟我們就是不一樣,我看秦大郎十分可憐呢!”
你就直接說你家主公沒有同情心就好了。
蕭翊懶得和這個子弟手下打嘴仗了,他想到另外一件事道:“還有幾日就是上巳節了,你打聽一下,八娘會去哪個河邊!”
上巳節,舉行一年一度的消災除邪的祓禊儀式要在河邊舉行,屆時少男少女也會出來踏青,在河邊遊玩,往年這種日子蕭翊是不參與的,他忙著看經營自己那一灘,今年真的是破天荒。
蕭一突然欲言又止的樣子。
蕭翊問道:“你怎麼了?”怎麼還不去辦事?
蕭一道:“有句話,不知道屬下當講不當講?”
“如果你不確定,那就別講了!”蕭翊語重心長的道。
蕭一:“……”
“屬下對主公忠心耿耿,為了主公,就算不當講屬下也要講!”蕭一堅定的說。
蕭翊感覺丫的會變成一張狗嘴,他安慰他道:“真的,當講不當講都不要講,你這種感覺不當講的,就真的別講了,會破壞我心情的!”
蕭一笑了,道:“那屬下就說了!”
蕭翊:“……”
真的,這個屬下純屬皮癢形的。
“雖說殿下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可是殿下以前也會畫美人,但是也只是畫,之後還會習武經商,手不釋卷,各種學習。但是自從認識八娘子之後,殿下整日就知道出門……”
巴拉巴拉一堆,意思就一個,殿下你墮落了。
最讓蕭一不解的是,蕭翊竟然還救了皇太子。
“殿下,您真的要做閒散王爺了?”
蕭翊站起來笑道:“如你所見!”
然後就出去了。
如他所見,蕭一怔怔的看著離去的殿下,心裡泛起了憂愁,如他所見的,殿下就是為了女人不要江山了,這也太沒出息了。
………………
“李大夫,我女兒真的沒救了嗎?”薛洋擔憂的問道。
薛皎月的房間,李大觀正在給薛皎月換藥,薛洋和金氏則在一旁看護著。
李大觀瞪了薛洋一眼道:“她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什麼叫沒救了?你的意思老夫是庸醫,活人就拆個紗布還能拆死!?”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傷了肚子嗎?人家都說不能生育了!”薛洋急躁道。
薛皎月聽薛洋這麼說,目光緊緊的盯著李大觀,期待李大觀說出不一樣的答案。
李大觀點頭道:“確實,傷到了子宮,很難再懷孕了!”
“是很難?而不是不能是嗎?”金氏像是聽到了什麼弦外之音,興奮的問道。
李大觀:“……”
他匪夷所思的看著金氏道:“夫人啊,您難道不知道有奇蹟這一說嗎?哪個大夫會把話說死啊?”
所以能生那就是奇蹟!
金氏聽懂了,回頭抱著薛皎月大哭。
薛皎月失魂落魄的垂下肩膀,雖然之前就知道這個答案,可是聽家裡最好的大夫給自己判了死刑,那種感覺還是不一樣。
薛洋看母女二人哭的慘痛,他也十分心疼,不由得就想起那作惡者:“孫世路,我要他好看!”
孫世路,孫家小狼的名字!
如今人已經送會孫家去了,當然,像是他們這種人家,沒出命案當然是私了。
孫家答應賠償一筆錢,不過那錢還沒到賬。
薛皎月雖然也非常恨孫小郎,但是比起薛繁織,她更很薛繁織。
畢竟孫小郎要幹什麼其實她早有防範,如果不是為了禍水東引她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地步。
說到底,都是薛繁織不好,竟然在關鍵時刻跑了,還算什麼親姐妹。
一想到最後變成自己不能生育,薛皎月就要嘔死了。
“爹,八娘現在在幹什麼?”薛皎月哭道:“她都沒來看看我,是不是做賊心虛,您有沒有問孫小郎,就是孫小郎自己的主意?他沒跟別人商量嗎?”
李大觀笑道:“七娘子這話說的真有意思,你不如直接說是八娘子跟孫小郎商量過了算了!”
和你有什麼關係?薛皎月很想送李大觀一句。
李大觀伸出手向金氏:“一兩金,診費!”
“你怎麼又這麼貴?”金氏不滿的說道:“給別人看你也沒有這麼貴!”
別人也沒你們這麼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