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宵會暫時放棄皇位……梓柔,隨我回去吧。”夜子宵輕攬段梓柔,聲音溫柔如水。
心,瞬間冷卻,段梓柔漠然退出夜子宵的懷抱,眸色清冷無波。
“皇位和梓柔,你只能選一個,如果你無法放棄皇權,那便讓梓柔留在這裡安靜度日,以後都不要再出現了,至少,梓柔可以不用再為你擔驚受怕。”段梓柔聽出夜子宵的言外之意,登時冷漠以對。
“梓柔,你相信為夫,終有一日,為夫會取代夜鴻弈,成為人中之龍!”夜子宵激動上前,欲伸手拉段梓柔入懷之時,忽覺身後一冷寒意,陡然回身間,森涼的匕首已至面前,夜子宵倏的甩袖,匕首猛的插進了白玉古琴內。
“景王想成為人中之龍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還真心不容易。當然,如果景王足夠長壽,能把夜鴻弈活活靠死,等夜鴻弈壽終正寢,景王還是大有機會的,不過靜心聽說夜鴻弈正在服食長生不老之藥,景王到底能不能活過夜鴻弈,還未可知啊!”
伴著優雅的月色,姚莫婉一襲黑袍的站在那裡,晚風拂起她如墨的青絲,蕩起細碎的波浪,尤其是臉上的那抹黑紗,將姚莫婉襯的神秘莫測。
“你是誰?”夜子宵警覺看向姚莫婉,身體赫然擋在段梓柔面前。
“以往有人這麼問的時候,靜心都會說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景王這麼問,靜心可以告訴你,我是誰很重要,只要有我在,景王這輩子都不可能坐上龍椅,因為靜心眼中的明主,另有其人。”姚莫婉肆無忌憚開口,其勢銳不可當。
即便感覺不到姚莫婉的內力,可夜子宵還是被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震住了,單憑那雙眼,他便難以抵擋,他甚至不敢與姚莫婉對視,因為那眼中的鋒芒似有摧毀一切的力量,讓人自心底生寒。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夜子宵強壓住自己的心虛,厲聲怒斥。
“就憑靜心在景王離開的時候,將幾封偽造的景王與姚震庭往來的書信藏匿於景王府,如果靜心沒猜錯,如今這幾封書信已經落在夜鴻弈手裡,看來景王府,王爺是回不去了呢。”
姚莫婉腹黑的淺笑,利用姚震庭造反的契機牽扯出夜子宵,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計謀。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姚莫婉原本的目標就是夜子宵,如今也算功德圓滿了。
“什麼!皇上不會信的!”夜子宵心下陡震,劍眉緊緊擰成川字。
“皇上不信是一回事,皇上假裝相信又是另一回事,景王在朝中也算地位超然,如果能借這個機會剷除自己的心頭大患,你覺得夜鴻弈會選擇不信?還是會假裝相信!”姚莫婉一針見血,實則在姚莫婉說出偽造信箋的那一刻,夜子宵便知自己百密一疏,大勢已去。
“你這麼做是為了誰?”夜子宵凝視眼前女子,冷聲質疑。此刻,他忽然有種被人當棋子的感覺。
“靜心只能告訴景王,就算這次靜心沒有出手,景王也不會得償所願,當初五龍奪嫡,何等慘烈,能從血浪翻滾中活下來,夜鴻弈又豈是泛泛之輩?就憑景王你手中的那些兵力,根本無法抵禦夜鴻弈私下練就的鐵血兵團!”姚莫婉嗤之以鼻,不屑開口。
“鐵血兵團?”夜子宵目露驚愕,不解的看向姚莫婉。
“原來王爺連聽都沒聽過呢,罷了,靜心言盡於此,告辭。”姚莫婉丟下這句話,正欲轉身之時,忽見夜子宵抬袖,下一秒,殷雪已然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赫然夾著三根銀針。
“能擁有這般身手的隱衛,姑娘絕非凡人。不知姑娘想保的人是不是夜君清?”如是身份低微,就算有再多的銀子也請不到絕頂隱衛,眼前這個身著夜行衣的女子,顯然在凌雲之上。
“王爺既然已經出局,局裡的事便再與王爺無關,滿目青山空念遠,不如惜取眼前人,王爺好自為之。”姚莫婉利目如刃,言語中透著警告之意。
待姚莫婉離開,夜子宵不禁長嘆口氣,沒了退路也好,至少,梓柔還在身邊。
自姚相府被抄的第五日,景王府亦被查抄,而景王卻在查抄的前夜失蹤,至今杳無音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夜子宵的事剛剛平息的第二日,關雎宮走水,整個東廂房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火焰沖天,在風中肆虐。
“怎麼還沒出來?不行,本宮要進去!”看著漫天的大火,姚莫婉心急如焚,手中的錦帕早就被攥的褶皺不堪。見姚莫婉欲衝進去,汀月登時拼命的將其拽住。
“娘娘!這火太大了,您不能進去啊!劉醒已經帶人去救王爺了,肅親王一定不會有事的!”汀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