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引啟滄瀾上鉤?”幻蘿警覺看向夜鴻弈。
“聖女大人放心,朕對啟滄瀾沒有興趣,介時這個男人隨你處置便是。”夜鴻弈自是看出幻蘿的心思。
“也罷!本聖女這就去找司空穆和刁刁的下落,希望如你所願!”幻蘿瞥了眼夜鴻弈,旋即縱身離開。
兩天的時間,姚莫婉等人終是在酉時左右趕到了義郡,原本姚莫婉提議連夜找到船隻,離開焰赤國,奈何刁刁藏匿船隻的地方在城郊,入夜城門四閉,他們只能等到天明。
客棧的房間內,燭光搖曳,香薰嫋嫋,晚飯過後,夜君清輾轉難眠,終是推開了姚莫婉的房門。
“以為你會睡?”夜君清踱步走進房間,反手將門關緊。
“睡不著,你呢?”姚莫婉莞爾微笑,原本鬱結的心境在看到夜君清時頓時舒展。
“也是,明天就能離開焰赤國了,莫婉,離開之後……我們去哪裡?”夜君清的話讓姚莫婉覺得詫異非常。
“自然是回大楚,怎麼?你有別的想法?”姚莫婉覺得夜君清這個問題問的沒道理。
“君清想過了,待平定焰赤國之後,君清想跟你開一間酒樓,你做掌櫃的,君清給你跑堂,我們就在沒人認識的地方過一輩子,好不好?”聚仙樓相處的時光讓夜君清覺得,那才是適合姚莫婉的生活,沒有爭鬥,沒有算計,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云波詭譎。
“我們一起打下的大楚江山,不要了?”有那麼一刻,姚莫婉忽然質疑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她想還夜君清最波瀾壯闊的大楚河山,可那真的是夜君清想要的麼?
“君清只想要你。”夜君清薄唇緊抿,說著此生不變的誓言。
“那就……先平定焰赤國再說吧……”姚莫婉握著銀撥子的手微微一顫,一股暖意湧至全身,她與夜君清,整整錯過了八年,如果當年她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夜君清,又該是怎樣一副光景呢。八年的時間,經歷的那些風風雨雨彷彿黃粱一夢,醒來時,還好他依舊在身邊。
“對付那些海怪的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只要有足夠火藥,不怕炸不死它們,這次回去,君清會集結七國水兵,給司空穆致命一擊!”夜君清音色清冷,肅然提議。
“莫婉也想過了,就算海怪再大,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只要讓絕塵發明一種殺傷力大的火藥,我們不一定會輸的。”見夜君清言歸正傳,姚莫婉亦正色回應。
“是個好辦法,但是幾百頭海怪,你們要派多少水兵才夠?火藥在陸地上,的確強悍,但在海上,尤其對付那些可以迅速潛入海底幾千丈的海怪,那玩意不值一提。”悠然的聲音彷彿自遙遠的天際而來,又似在耳邊乍響。姚莫婉與夜君清驚愕之餘,目光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啟滄瀾?”姚莫婉驚愕開口的順間,啟滄瀾已如風般的速度順移到了夜君清面前,啪啪兩點封住了夜君清的昏睡穴。
“你要幹什麼?”姚莫婉驚呼起身,毫不猶豫的推開啟滄瀾,護在夜君清身側。心,很痛,似有一把刀噗的插了進去,卻又一點點的拔出來,那種肉和利刃生生摩擦的感覺讓啟滄瀾蹌踉著後退數步。
“本祭祀要把他們抓回去,由始至終,這都是本祭祀的職責!”啟滄瀾冷漠開口,清眸湧動著幽冷的寒芒。
“滄瀾……那晚……”看出啟滄瀾眼中的受傷,姚莫婉艱難啟唇。
“那晚本祭祀根本沒有醉!本祭祀料到你會跟夜君清他們一起逃跑,所以故意放你離開!怎麼?你真以為本祭祀被你迷的團團轉,對你言聽計從麼!姚莫婉!你以為你是誰?你就是個賤民!”啟滄瀾憤怒吼著,用聲音掩飾自己此刻的受傷。在姚莫婉推開他的那一刻,他徹底明白了姚莫婉的心在誰那裡。
“所以呢?”姚莫婉的眼睛,透著淡淡的哀傷。
“所以本祭祀會將你們全部帶回去,交給教主發落!”啟滄瀾冷漠開口,眼睛直直看向姚莫婉,心,五味陳雜。
“也罷,既然祭祀大人決定了,莫婉反抗也無意義。”姚莫婉默默轉身,輕扶著夜君清走向床榻。
“你……不求本祭祀?”啟滄瀾不可置信的看向姚莫婉,他曾想過,只要姚莫婉肯求他,哪怕只是一句話,他都會考慮放夜君清他們離開。
“莫婉只是不想祭祀大人在司空穆面前難做。”如果姚莫婉是一個人,那麼這是她心底的真實想法,但此刻,有夜君清在,姚莫婉的這句話只是以退為進,她在賭啟滄瀾的良心,和對自己的真心。
“你在乎本祭祀麼?姚莫婉!你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