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禮,赫連鵬實難承受,姚元帥請起,我赫連鵬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此戰慘敗皆是敵軍詭計多端,任誰也沒想到他們會用化金水,而且儲備如此之多,五十萬大軍的黃金戰甲被化金水融的面目全非……此仇若不報,赫連鵬死不瞑目!”赫連鵬扶起姚莫婉,赤紅的眼底,那抹光如覆冰霜。
“莫婉必助將軍生擒李賢,為死去將士報仇雪恨!”姚莫婉哽咽開口,聲音堅定異常。
“本王已經命人核實死去將士的身份,並以最快的速度將撫卹金髮放到他們家裡,此番失利,將軍親兵損失慘重,本王自會調集五十萬大軍歸將軍麾下,至於李賢,本王答應將軍,待攻下陽朔之後,必會將李賢交由將軍處置!”
夜君清用自己可以做到一切彌補赫連鵬,可他知道,就算給他一百萬大軍又如何?物是人非,就算將這天底下最精銳的將士撥給赫連鵬,也敵不過那戰場上死去計程車卒。
姚莫婉與夜君清並沒有在營帳裡停留過久,即便對於此番失利,他們都心痛欲絕,可姚莫婉和夜君清都知道,比起赫連鵬,他們的傷心太過微不足道。
離開營帳,姚莫婉與夜君清相視無言,默然走向軍營出口。殷雪和風雨雷電見主子安然,暗自鬆了口氣。就在這時,奔雷和冷冰心亦到了軍營門口兒。如果不是冷冰心不會武功,他們便會趕上剛剛觸目驚心的場景。
“你們怎麼都受傷了?”冷冰心的問題正是奔雷想知道的,只是礙於彼時的尷尬,他不好開口罷了。
“小傷而已,不打緊,最重要的是主人沒事兒!”風麟大聲道,似有深意的看了眼奔雷。這一路,奔雷思前想後,覺得不管姚莫婉會不會原諒他,但道歉是必須的。
於是在姚莫婉和夜君清走出軍營的時候,奔雷醞釀著上前,卻見一匹馬呼嘯而來,且說馬背上計程車卒在看到夜君清時勒緊韁繩,急急跳下戰馬跑了過來。
“王爺,大事不好了!桓老將軍不見了!”一語閉,眾人皆驚。
“你說什麼?”奔雷聞聲陡然上前,利目瞪如銅鈴。
“桓老將軍不見了,屬下等找了很久,皆未發現老將軍蹤影!”士卒重複道,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焦慮。
“不可能啊……我今早從軍營出來的時候桓橫還在啊!”奔雷只覺心跳紊亂,目光茫然,不知所措。
“奔雷!如果桓橫有個萬一!本宮必會重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彼時姚莫婉料到桓橫欲找李賢勸降之心不死,才會讓奔雷看著他,畢竟李賢為人不如他名字那般賢德。
“糟了!桓橫會不會去找了李賢?”夜君清心頭一緊,眸底閃過一抹憂慮。
“殷雪,你跟風雨雷電一起即刻趕往陽朔,務必要將桓橫救出來!”姚莫婉厲聲吩咐,心,懸浮於空。
“屬下遵命!”殷雪知事態緊急,登時縱身而去,風雨雷電自是同行。
“主人!屬下也去!若不能救回桓老將軍,屬下提頭來見!”奔雷急躁開口,轉身時卻聽到姚莫婉冰冷無溫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非本宮屬下,行事該問過王爺。”姚莫婉丟下這句話,漠然離開。
“主人……”奔雷再欲開口時,夜君清上前一步,緊握著奔雷的肩膀。
“有殷雪他們,相信桓老將軍不會出事,你面孔熟,若去了怕會打草驚蛇。”夜君清淡聲開口,便是婉拒了奔雷的請命。
直至姚莫婉和夜君清走遠,奔雷仍立在原地,唇角顫抖,臉色煞白。
“你沒事兒吧?其實你也是,怎麼就從軍營裡跑出來了呢,王爺這裡有那麼多人看著,會讓他死了不成,如果……”冷冰心覺得奔雷的點子實在是太背了,命運也太多舛了些。
“桓橫不能出事……真的不能出事的……”沒等冷冰心說完,奔雷突然抱住冷冰心,嘴裡碎碎唸叨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原本冷冰心想賞奔雷一個大嘴巴,可在感覺到奔雷身體顫抖時,終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陽朔,龍門客棧。
“李賢叩見桓老將軍!”房門開啟之時,一身著素衫的男子大步垮了進來,反手將門關緊後,便向面前之人施以大禮。
“老夫一直在想,如果老夫早些來見你,那陽朔之戰,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桓橫端坐桌邊,手指捋過白鬚,聲音透著悲愴。
“所以老將軍不惜冒險前來,是勸降?”見桓橫未叫其起身,李賢便自行站了起來,雖是恭敬之態,眸底卻隱隱透著幽寒之意。
“不錯!李賢,老夫一直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