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的是她,簡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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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穿著寬鬆格子罩衫的鄭意偉和一身米白絲衫的威爾森出現在雪梨港旁這間散發著濃濃咖啡香的露天咖啡屋時,立刻引來眾人的側目。
兩人在花傘下坐下,直至咖啡送上桌後,仍是一語不發。
鄭意偉啜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雙手環胸的靠向椅背,“說吧。”
威爾森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不是嗎?你雖然是別人口中的花心大少,但你的思維一向敏銳。”
他扯扯嘴角笑了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好多年來我都是以肉體來感覺,沒什麼機會用腦子、用思緒了。”
“很顯然的,這次你提議來澳洲就用了腦子了。”他有些生氣的看著鄭意偉道。
鄭意偉轉過頭來,挑高了眉頭,“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要不然你這一次怎麼會主動要子柔陪你來這裡。”
“呵,我懂了,原來是因為子柔。”鄭意偉凝視著他,單刀直入的道,“我不會跟你搶子柔的。”
“嘴巴這樣說,但是你的行為說服不了我。”他悶悶的低喃。
鄭意偉落寞一笑,“你放心吧,威爾森,男人最重要的不是女人而是友誼,我已經破壞了和子微間的友情,我不會傻得再將我們之間的友情破壞。”
威爾森愣了愣,喃喃的道:“是嗎?”
鄭意偉做了個深呼吸,心想,一個將死之人怎麼還會想要女人呢?不過,他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威爾森是個仁慈的好男人,一旦得知他的決定,一定會想法子阻止他的。
“意偉,那我不懂,你不是很討厭子柔當跟班嗎?為什麼這一次例外?”
“別問了,不久你就會知道了。”他淡淡的一笑,笑中帶著濃濃的苦澀。
“從夏蓮芳的事情後,你就一直怏怏不樂的,我也很想幫你的忙,可是你一直拒絕——”威爾森坐直了身子,真誠的道,“難得你願意這樣坐下和我談,有沒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有,那就是離我和子柔遠遠的,我不想有兩個跟班。”他面無表情的道。
聞言,威爾森瑟縮一下,覺得他一下子又將兩人的距離拉遠了。
“威爾森,我知道這樣說可能刺傷了你,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在這裡,我只能跟你保證,我不會傷害子柔,更不會對她如何,你大可以放心。”
“我——”他仍舊疑惑。
“總之,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歡她,所以我不曾動過她,但可悲的是,我卻對夏蓮芳和子微……”他自嘲一笑,站起身,從皮夾裡抽出一百元紙鈔放在桌上,“我話說清楚了,再來怎麼做就看你了。”
威爾森看著鄭意偉離開後,仍坐在椅子上。意偉將問題丟還給自己了,可是他能如何?子柔要他離開,意偉也要他離開……
他爬爬劉海,拿起已經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好苦、好澀,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格蘭沃斯谷的騎馬場上,鄭意偉面無表情的騎著黑色駿馬在這片溪谷草原上踱步,望著一片欣欣向榮的綠色草原及前方的翠嵐山巒,他的心卻無法放鬆,尤其再伴隨著觀光客嬉笑怒罵的高分貝聲音,這片自然之景中全是熱鬧的城市雜音,其間多名女觀光客更是不時的對他“放電”,可惜的是,他現在早已成了絕緣體。
他臉色一冷,掉轉了馬頭,直往馬棚奔去。
“又來了!”跟在身後的饒子柔穿著一身帥勁的騎士服,如花的容顏同樣也引來男士們的傾慕,不同於鄭意偉的冷峻,一直帶著笑靨的她身旁圍了多名男士與她攀談。
看著鄭意偉利落的從馬上一躍而下後,饒子柔立即禮貌的跟男士們點頭後便策著身下的白馬往馬棚而去。
一見他進了換衣間,她趕忙躍下馬,急匆匆的跑往女子換衣間,三兩下工夫的將騎馬裝換掉後,一身淡雅休閒長裙的奔出換衣間。在看到穿著絲質罩衫和條紋長褲的鄭意偉仍站在馬場的入口大廳等她時,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你的動作愈來愈快了。”鄭意偉見她跟上來後,淡淡的道完便走下階梯,坐進租來的轎車內。
她嘆了一口長氣,真是的,都不能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在自然草原策馬賓士的快意感!
垮著雙肩進了車內,她扯扯嘴角,“請問‘領隊’,再來我們要去哪一站?”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回話便開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