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變化,是一邊認真地防火,一邊隨時準備著滅火。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要求可能會發生變化,而符合要求則是永遠不變的。我們要永遠想著的是:如何去做對,並且第一次就做對。”
接著,克勞士比宣佈討論告一段落,他們可以放鬆一下。和上次的休息一樣,他們又可以盡情地享用克勞士比精心準備的乳酪和小甜點。
只不過,這一次音樂變成了中國的《梁祝》小提琴協奏曲。這首由上海音樂學院的陳鋼與何佔豪在1958年冬創作的作品,時而綿長幽遠、深情舒緩,時而輕靈歡快、激情澎湃,是當之無愧代表中國民族化交響音樂的經典之作。
楊兩眼微閉,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他把自己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這如痴如醉、如歌如泣的音樂之中,他已經陶醉了。
突然,蓋瑞在陽臺上驚呼一聲,“快來看呀,多大的蝴蝶!”比爾和克勞士比立刻湊了過去,他們發出了一片驚訝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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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2)
“哇!多漂亮的蝴蝶!”
“上帝,這簡直是個奇蹟!”克勞士比也驚歎道,“楊!快過來看呀!”
楊正在享受他的音樂大餐,他中午已經看到了那隻蝴蝶,但他還是過去了。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展現在他面前的是數十隻跟中午一樣碩大的蝴蝶,它們形態各異、五彩斑斕,像一群美麗的精靈,圍繞在那隻雛菊的四周翩翩起舞、流連忘返。那隻雛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放,嫩綠色的小葉子和淡黃色的花苞,中間裂開的縫隙像是花兒綻開的笑臉,它笑得那樣的燦爛。
“他們一定是天使!”比爾感慨道。
“是的,他們是天使!”楊不禁心裡一動,吶吶地附和道。他聯想到剛才的音樂,感覺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種天意。這時候,楊才意識到黃昏已經慢慢地走近了這座城市:落日的餘輝照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使得他們四個人看起來都滿臉通紅,像喝醉了酒一樣。這時正值下班高峰,從陽臺望下去,大街上車水馬龍,人聲鼎沸。整個城市像是一個燒了一天的大鍋爐,正在慢慢地熄火。
。。
差不多先生
在經過短暫的放鬆之後,他們又回到了房間裡。克勞士比拿出了一篇文章,把它交到楊的手裡,說道:“這是我多年來一直收藏的一篇文章,它恰恰切中我們許多人的要害,那就是凡事持一種‘差不多’的態度,楊,你來把它讀一下。”
楊接過那篇文章,竟是多年前胡適先生的名作《差不多先生傳》:
歷史上,有位先生姓差,名不多。
差不多先生的相貌和你我都差不多。他有一雙眼睛,但看的不很清楚;有兩隻耳朵,但聽的不很分明,有鼻子和嘴,但他對於氣味和口味都不很講究;他的腦子也不小,但他的記性不很細密。
他常常說:“凡事只要差不多,就好了。何必太精明呢?”
他小的時候,他媽叫他去買紅糖,他買了白糖回來,他媽罵他,他搖搖頭道:“紅糖白糖不是差不多嗎?”
他在學堂的時候,先生問他,“直隸省的西邊是哪一省?”他說陝西。先生說,“錯了。是山西,不是陝西。”他說,“陝西同山西不差不多嗎?”
後來他在一個錢鋪裡做夥計,他也會寫,也會算,只是總不精細;十字常常寫成千字,千字常常寫成十字。掌櫃的生氣了,常常罵他,他只是笑嘻嘻的賠小心道:“千字比十字只多一小撇,不是差不多嗎?”
有一天,他為了一件要緊的事,要搭火車到上海去。他從從容容地走到火車站,遲了兩分鐘,火車已開走了。他白瞪著眼,望著遠遠的火車上的煤煙,搖搖頭道:“只好明天再走了,今天走同明天走也還差不多。可是火車公司,未免太認真了。八點三十分開,同八點三十二分,不是差不多嗎?”他一面說,一面慢慢地走回家,心裡總不很明白為什麼火車不肯等他兩分鐘。
有一天,他忽然得了一急病,趕快叫家人去請東街的汪先生。那家人急急忙忙地跑去,一時尋不著東街的汪大夫,卻把西街的牛醫王大夫請來了。差不多先生病在床上,知道尋錯了人,但病急了,身上痛苦,心裡焦急,等不得了,心裡想到:“好在王大夫同汪大夫也差不多,讓他試試看吧。”於是這位牛醫王大夫走近床前,用醫牛的法子給差不多先生治病。不上一點鐘,差不多先生就一命嗚呼了。
差不多先生差不多要死的時候,一口氣斷斷續續地說道:“活人同死人也差……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