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達爾追到門邊又停腳,把門關好,重新上炕。
古麗仙哭道:“大叔,現在怎麼辦?”
“不管她,她不願做我的女人,我只要你一個,明天一早我帶你去市裡玩。”海達爾摟住古麗仙,舌頭在她羊脂般的肌膚上舔。
穿了衣服,克里木又回到小沙坡上,白天訓練太累了,走了幾圈,抱槍坐在一個隱蔽的工事中打瞌睡,腦袋慢慢低垂,碰上槍又猛然抬頭。這時,走來一個人,他有點激動地站起伸長脖子,漸漸看清是熱比亞。
熱比亞沒有戴面紗,邊走邊四處張望,走近了沙坡。克里木從工事的沙袋後爬出來,把她嚇了一跳。
“啊,啊,熱比亞,你還記得我嗎?我們是同學呢!”克里木擔心熱比亞忘了他。
熱比亞羞澀地打量了他一眼:“你、你是克里木。”克里木笑逐顏開:“是啊,是啊,你記得我,我都快認不出你了,那天在你家,你戴面紗,你、你……”熱比亞沒心思和他敘舊,打斷道:“你看見我妹妹古麗仙了嗎,她、她出來方便,我怕她迷路了。”
“啊,我、我看見了,剛才她跟海達爾埃米爾在一起。”
熱比亞一怔:“謝謝你,我要去找她。”說完轉身就走,克里木呆呆地望,月光下的熱比亞的身形看起來不勝嬌怯。
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克里木又孤單隻影地走在沙坡上,驀然間,聽到有哭喊聲,緊接著,看見熱比亞瘋也似地從營房衝出,跑進了白茫茫的沙海。
“熱比亞,你、你去哪,別跑遠了,會迷路的!你……”克里木追下沙坡,快要靠近熱比亞時放慢腳步喊話,話沒喊完,熱比亞不見了。他又跑了起來,兜幾個圈子,才發現熱比亞掉進一個沙坑中。
“你怎麼了,熱比亞?”克里木把熱比亞拖出沙坑。
“騙子,騙子!真主啊!”熱比亞語無倫次,坐在地上埋頭痛哭。
“你們是招標了?但是,後來中標的單位卻被你們解除了合同,換成別的承建單位。這等於說,還是沒有招標。”調查組江組長說話時喜歡盯著別人的眼睛不放。
李東陽對這些陳年舊事有所準備:“當初我們招標有言在先,需要中標方墊資,但是這個中標的工頭卻沒有這什麼做,基礎下完後,他自己出現資金缺口,不但沒墊資,還想偷工減料,停工了整整四個月。”
“這麼說,是中標方違反合同了?”
“對,因為他違反合同,所以我們只好另找了一個外地承建單位。詳細的情況,我這裡有一個報告,請各位過目。”
這時,有人會議室外叫:“李局長,飛機還有一個小時,你看是不是可以走了?”
李東陽起身道:“對不起,我馬上要去公安廳開一個重要會議,局裡的其它領導和有關同志,會全力配合你們的調查。”
一個調查組的人也站起說:“李局長,你這個時候離開,恐怕不大好吧?”
李東陽望江組長說:“江組長,我記得你說過,這次調查,儘量不影響我們公安局的正常運轉。是不是我記錯了?”
江組長把手中的香菸熄滅,摘下老花鏡站起向李東陽伸出手:“李局長,祝你一路順風!”
整天應付調查組,李東陽忙得暈頭轉向,程萬里又被‘雙規’,儘管安排劉保山代理隊長,但整個刑偵隊失去主心骨,像群龍無首。亞里根本不把劉保山放眼裡,每天上班各辦公室串門找人吹牛,辦公室呆膩了,乾脆跑到大門口跟進出的人開玩笑。
“喂,胡姐,怎麼才兩天不見,你好像瘦多了,是不是想我了?”
“美得你的,想你兒子也輪不到你。”胖乎乎的小胡喜歡穿制服,這樣讓她看上去顯得苗條不少。
“啊,不說兒子還好,我也幾天不見他了,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我今早去幼兒園還看見他呢!你呀,自己沒長大生什麼兒子?”
亞里好像很怕這個話題,一時答不上來,剛好留了大鬍子,身著破舊便裝的多里昆從身邊經過,他一把拉住,誇張地上下打量說:“媽的,真的是你,以為哪個放羊的跑進來了呢!”
多里昆笑說:“這幾天忙,沒空,衣服也全髒了,就剩下這套。”
“跟我訴苦有個屁用!”亞里沒事找事,“走,我帶你去領導面前展覽,說不定他們看了你這身,會把你的調動解決了。”
多里昆沒想到亞里聯想那麼豐富,大門外還有幾個聽亞里吹牛的男女同事,一時讓他很難堪,他掙脫亞里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