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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午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但沒說幾句就斷線了。他在電話裡說自己在和庫,遇到了壞人,非常害怕,他應該和買炸藥的那夥人在一起。”

劉保山憂慮地說:“我們擔心炸藥流入分裂分子手中,是有道理的,目前,至少可以肯定炸藥是在一夥壞人手上。從吐爾洪的電話看,這夥人對他來講,比警察要可怕的多。”

程萬里低頭吸菸,突然抬起頭來,雙目炯炯望多里昆和劉保山:“和庫這幾天有個交易會啊……媽的,這件事拖不得,馬上向局領導彙報。”

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李東陽還是坐不住,走到房間的寫字檯前開啟電視。

電視機畫面裡,白曉莎穿行在美輪美奐的玉石、玉器展臺之間:“這次交易會,除了交易會的主角——天下聞名的和庫玉更多的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同時也促進了整個南疆地區的旅遊業,服務業,為宣傳南疆的新形象起到一個視窗的作用,這是……”

門鈴響時,李東陽又在打一個電話。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兩天,有一批被盜的雷管炸藥流入和庫,很可能掌握在一夥分裂分子手中。老孫啊,我感覺目前非常被動,線索十分有限,至今不知道對手是什麼人,什麼組織,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你的壓力不小啊!我已經叫程萬里帶人去和庫協助你,估計他們快到了,好的,有什麼異常情況,隨時與我聯絡。”通完電話,才去開門,來客是嚮明和吳秘書。

“你吃飯的速度和努爾有得一比,我剛有空想找你乾一杯,小吳說你走了。”嚮明是不請自到。

李東陽笑說:“這杯酒我欠著,以後一定補雙倍。哦,努爾那邊近來有什麼動靜嗎?”

嚮明接過吳秘書倒來的茶說:“北疆平靜得很,塔西消失得無影無蹤,努爾那小子在電話裡急得哇哇亂叫,我安慰他說,那是塔西怕了,不敢輕舉妄動。”李東陽嘆息道:“是啊,北疆的形勢比較主動,這個努爾功不可沒。”

“你表揚北疆主動,是不是想說南疆被動?”嚮明手指電視裡交易會畫面,“南疆要是被動的話,是看不到這種場面的。”

李東陽收起笑容說:“我正要向你彙報一個情況。昨天,我們一個偵察員追蹤一批被盜的雷管炸藥,被人襲擊,這批贓物至今沒有確切下落,但根據剛剛得到的可靠訊息,目前極有可能流入和庫縣。”

“你的意思說,這批雷管炸藥落可能在分裂分子手中?”嚮明動容地站起。

“我沒辦法不這麼想,尤其在這個時候。”李東陽轉頭向電視裡歡樂的人群。

嚮明在房間裡踱了幾步,站到視窗邊:“這的確是恐怖活動的好時機,南疆好不容易有機會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電視上露一次臉,也等於是給分裂分子架了一個舞臺,要是你的擔憂成了現實,西方媒體大概要把南疆形容成第二個中東了。”

李東陽臉現愧色:“其實哈桑召開記者會,已給我們傳達了很多資訊,顯然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現在看來,有一個隱秘的恐怖組織在南疆蟄伏已久,而我,可以說一無所知。唉,反過來講,說明這個組織,比以前任何一個組織更嚴密,更有計劃性和隱蔽性,危害性也更加巨大。”

嚮明扭頭望李東陽:“我們還能採取什麼補救的辦法?”

“非常困難,防不勝防。”李東陽的表面異常痛苦。

嚮明呆呆地注視電視畫面。

和庫縣城外的鄉間小道上,海達爾騎著小毛驢在遛達,月光照耀下,人和毛驢的影子映在路面上一下長一下短。他要去參加一個會議,一個沒有被邀請的會議。

在一個獨門獨戶的院落前,毛驢不走了,海達爾也不驅趕,摸出煙塞入口中。院落圍牆的拐角,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大路,看見海達爾,剛想現身,被一隻手勒住脖子,接著頭給矇住。院落旁枝葉茂盛的石榴樹上,也坐著一個人,也發現海達爾優哉悠哉坐在驢背上抽菸,半天無人干涉,摸出對講機,突然喉嚨被一根土製的槍管頂住。

兩個暗哨處理完畢,海達爾跳下毛驢,從地上檢起一塊石子,在門上重三下輕三下敲擊。

門吱地一聲開了,牙生站在門裡上下打量他,喝道:“來人,把他拿下!”

海達爾面帶微笑行禮,還沒開口,有兩人衝出大門,一人一邊抓住他的胳膊。

“拖進來給我狠狠打,居然敢來冒充,一定有來頭!”牙生得意洋洋走出門。話剛落,太陽穴被一隻手槍頂住,再看抓海達爾的人,已被打昏倒地。

海達爾反倒像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