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個人啊!怎麼老是把別人想得那麼壞?他們再怎麼也是我姐姐,我弟弟,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們家人多一點尊重?”
“我怎麼不尊重你家人了?”劉麗也來火了,“你爸你媽生病是誰侍候?你弟弟結婚又是誰去張羅的?還有,你姐姐生孩子,我那時沒過門就守了她三天三夜!我不尊重你家人?虧你說得出口!”
維維聞聲跑出房間:“你們怎麼又吵架?爸,你不是答應我當啞巴的嗎,說話不算數。”又拉母親的手,“媽,我爸不在家你又想他,回來你又跟他吵?”
劉麗氣鼓鼓地推開女兒:“一邊去,你倒成好人了,還不是因為你?”
“好,好,我怕了你了,惹不起我躲。”程萬里甘敗下風,轉身就走。
維維叫道:“爸,你答應明天送我去車站的,別忘了啊!”
“忘不了,我開新車送你去!”程萬里在門外應。
刑偵隊辦公室裡,幾個幹警正在為程萬里今天是否來辦公室打賭,賭注從一瓶啤酒一串烤肉,發展到一箱啤酒一隻烤羊,而且還有往上漲的趨勢。程萬里的黑臉出現,讓這場打賭半途而廢。幾人慌亂地往自己位置跑。心想,又有人倒黴了,這一次不知道要去自留地呆多久?
“亞里呢?”程萬里的表情看不出是否動怒。
辦公室裡,一陣莫明其妙的響聲過後,有人回答:“啊,一大早恰克鎮艾買江大叔來電話,說是發現了一個針對小學生的地下講經點,亞里和馬賽負責恰克,他們下去了。”查處地下講經點,各鄉鎮都安排了人手負責。
“針對小學生的?”程萬里點燃一根菸,“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局領導一直想抓個地下講經點的典型,恰克最猖獗,要是在他們那兒有收穫,可是典型中的典型。劉保山呢,他也去了?”
又有人答:“啊,他沒去,在隔壁小會議室跟一個通緝犯的家屬談話。”
“哪個通緝犯?”
“吐爾洪,盜竊雷管炸藥那個。”
“噢,我也去看看。啊,你們繼續打賭,誰贏了,吃飯的時候記得叫我一聲。”
程萬里離開後,辦公室裡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肯定他是真的讓繼續打賭,還是故意講反話。
在水果店吃一悶棍,多里昆再一次感覺臉上無光,包紮了傷口,醫生要他留院觀察他也不聽,跑出醫院去找吐爾洪家屬。他認定吐爾洪是個愛家的人,因為吐爾洪有個年輕美麗的妻子,還有個可愛兒子,父母是拿退休金的幹部,家庭生活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餘。只不過一心想發財,走上歪門邪道。逃亡在外,肯定會跟家裡聯絡。不過,由於心太急,言語強硬,吐爾洪家屬就是不配合。劉保山發現了這個問題,把吐爾洪的妻子帶回局裡,還請來了善於做婦女工作且維語流利的小胡。
“小胡,怎麼樣?”劉保山在小會議室外抽了半包煙。
小胡面露得色說:“多里昆在跟她談話,我看差不多了,沒我的事了。”
“啊,做感情工作還是你行。怪不得亞里說,你對付男人用兩隻手,對付女人一隻手就夠了。嘿嘿!”劉保山大拍馬屁。
“亞里的流氓話你也信?唉,這個女人怪可憐的,長得那麼漂亮,居然嫁個好吃懶做的男人,這下可慘了!”小胡雖然有張快嘴,但她的熱心腸在局裡有口皆碑。
劉保山附合道:“就是,像我老婆,嫁我這麼好的男人天天還有意見呢。不過,女人有個優點,嘴巴說歸說,到頭來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臭美呀你?”小胡除了程萬里,跟誰都能開玩笑。
“不扯了,我進去看看,你忙你忙!”劉保山嘻嘻哈哈進了小會議室。
程萬里來到小會議室,劉保山剛好將吐爾洪的妻子送出門,口中交待說:“以後他再打電話來,你馬上跟我們聯絡,不管什麼時候。你走好,再見!”
“你怎麼也跑出來了?不是說在醫院觀察嗎?”程萬里看見頭纏繃帶的多里昆吃了一驚。
多里昆笑著給他遞煙:“頭皮破了點兒,醫生疑神疑鬼。啊,聽說你沒事了,我在醫院哪呆得住,可惜昨晚劉隊長不讓我去喝酒。”
程萬里道:“等你好了,一定補上,昨晚我才發現馬賽這小子原來酒量也不錯,媽的,差點兒把我撂倒。”又看劉保山,“有吐爾洪的線索嗎?”
劉保山望多里昆:“我把小胡叫來做工作,這女人才開口,老多你跟程頭說,剛才你們講維語,我也聽不大明白。”
多里昆道:“吐爾洪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