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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的民族服裝,三五一群,自發在街邊彈奏樂器,表演歌舞,在他們的鼓動和襯托下,整個縣城變成了歡樂的海洋。遠方來的遊人、商客,在街道上流連忘返,不時向別具民族特色的露天小食鋪,烤肉鋪、工藝品攤點拍照攝像。

晚上快十點的時候,一輛微型車駛近縣城的大院圍牆邊,停在一顆樹下。微弱的光線照射在微型車助手座上,映出巴提力克滿是橫肉的臉。圍牆頭趴著一個黑衣人,看見車子停下,攀上樹杆,敏捷地溜下地,從車子的陰影鑽上車。

“二表弟,我這裡好了,時間三十分鐘,你們開始吧,完了在預定地點等車。”巴提力克收起手機,又撥號:“三表弟,我這裡好了……”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講的是同樣的內容,完了,向駕車人說:“你馬上去接人,二十分鐘內,一定要回到家。我還有事,吐爾洪,下車。”吐爾洪提著一個沉甸甸的旅行包跟在他屁股後下車。

微型車開走,巴提力克順著圍牆走了幾步,盯向大院大門冷笑,大門的招牌上赫然寫著“和庫縣公安局”。

“我、我們怎麼走?”吐爾洪留了鬍鬚,戴上了眼鏡。

“你瞎了,那是什麼?”巴提力克手指一輛計程車。

“包車很貴的,我、我身上沒錢?”

“去你媽的,就知道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給錢了?”

吐爾洪不敢再問,向一輛銀色計程車招手。

當了十幾年警察,每逢大案發生前,程萬里習慣性地產生不好的預感。當得知吐爾洪在和庫,和庫又正在舉行交易會後,這種預感又來了。敢於襲擊警察的人實在不多,普通的犯罪分子絕不會冒這個險。他的預感是有根據的,遠在烏市的李東陽也這麼想,所以連夜叫他們趕去和庫。

“老多啊,等我一有時間,馬上跟領導提你正式調動的事。你看,這次受傷,連個照顧的人也沒有。”

一路上,程萬里故意找輕鬆的話題。

劉保山轉臉看後座的多里昆:“是啊,要不他張口閉口老是你們刑偵隊,聽起來怪刺耳的。”

“我、我都快忘記了。能調成敢情好,太麻煩就算了。” 多里昆嘴上的煙忽明忽暗,像是很緊張,“嘿嘿,我、我老婆最想把我兒子轉到市裡讀書。”

程萬里又道:“你兒子多大了?”

“我、我結婚早,兒子十一了,女兒也九歲了。”

“哇,跟我家維維同年。喲,不好,我答應送維維的呢,看來又要給她罵了。”

“到了和庫沒什麼事,你回去吧?說不定是虛驚一場。啊!”劉保山打了自己一嘴巴,“媽的,我這張臭嘴!”

剛好這時“嘭”響起一聲爆炸,三人條件反射,同時在座位上伸長脖子,東張西望,尋找爆炸的方位。爆炸再一次響起,只見不遠處的和庫縣城上方,禮花朵朵,凌空綻開。

程萬里苦笑道:“但願你的烏鴉嘴這次不靈。”

“媽的,嚇得我心臟病要出來了。程頭,到了和庫,我們能做點什麼?”劉保山長吁一口氣,他也有不詳的預感。

程萬里嘆息:“除了找吐爾洪,我也不知道我們還能做什麼?”多里昆咳嗽了幾聲說:“啊,說不定吐爾洪已經死了。”劉保山點頭:“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吐爾洪沒有利用價值了。”程萬里笑道:“你這麼說,那吐爾洪還活著。”劉保山的判斷一般是反過來最準確。

“你不是說我的烏鴉嘴不靈了嗎,怎麼又來了?”

三人笑出聲來。車窗外,和庫縣城近在咫尺,一輛銀色的計程車迎面駛來,呼嘯而過。

程萬里駕駛的越野車走遠,銀色的計程車嘎然停下,巴提力克下車。

車內的司機叫道:“晚上沒人,撒尿在路邊吧,不要走太遠。”

巴提力克一點也不像急於方便,點燃一根菸叼在口中,慢吞吞繞過車頭,掏出手槍,拉開駕駛座的門指向司機:“我不撒尿,你撒尿。下車!”

“大哥,我身上有五百塊,你們拿去。我的車要報廢了的,你們要也沒用。”司機以為碰上搶劫,嚇得渾身哆嗦,磨磨蹭蹭下了車,跪倒在路邊哀求。

巴提力克充耳不聞,向車後座叫:“吐爾洪,你想死在車裡是不是?”吐爾洪連滾帶爬拖著旅行包下車。他又槍指司機說:“起來,往裡邊走。吐爾洪,前邊帶路。”

“大哥,饒了我吧!”三人往戈壁灘內走,司機越走越害怕,“我送你們到市裡,車子也歸你們了,我、我什麼都不要了,大哥,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