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擺在地上。有震源彈改裝的,也有炸藥雷管組合的,每一顆炸彈上都繫有一隻鍾。
“好吧,我去瞧瞧!”司馬義樂哈哈地放下手中的工具,伸著懶腰走出門。
門外是一個大院子,有四五間廂房,房頂上隱約有人站崗,每個廂房前都有一個人站在門外。院子一角的門廊裡,身穿一件破舊袷袢的凱日坐在一張毯子上,身旁也站著一個面無表情的人,像是在看守他。
“你過來!”
司馬義走到院子中,凱日馬上站起向他招手,掃了一眼身邊的看守,不敢走動。他嬉笑走近說:“啊,凱日老總,你也來了。以為你在接見外賓呢!不過,你這身打扮,說不定會把外賓嚇跑。哈哈!”
凱日沒理會他的調侃,眼睛又看身邊的看守和守在廂房門外的人:“你們從哪找來這些人,媽的,一個個好像當兵的一樣。”司馬義笑說:“沒錯,你好眼光,他們都是戰士,聖戰的戰士!”
“什麼時候國外回來了這麼多人?”凱日一臉疑惑,“不對,不像是從國外回來的,一定是你們自己訓練的,對不對?”
司馬義還是打哈哈:“這個你去問大表哥了,我也不知道。”
“你們把牙生他們怎麼樣了?”凱日沒有資格參加會議,不瞭解會場發生了什麼,他是陪同阿布杜拉來到這裡的。
司馬義反問道:“誰是牙生?”
“就是我的那幾個守衛?”凱日強忍怒火,會場被海達爾控制,阿布杜拉沒少罵他無能。
司馬義又笑:“這個,你還是要去問大表哥。不過你放心,他說了,絕不會自相殘殺。”說完走向另一個廂房外自言自語:“怎麼這麼久了,還沒結果?”
廂房內,阿布杜拉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唉!你們欺負我老了,不但不聽我的話,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建立基地,訓練人員,昨晚又偷襲會場,你、你們想綁架我是不是?”
買買提坐在燈下,表情似笑非笑。海達爾靠在炕邊,眼望阿布杜拉映在牆上佝僂的影子。
“老師,你、你別生氣,坐下說吧。”買買提倒了杯茶,端給阿布杜拉。
阿布杜拉接過茶杯,在椅子上坐下,冷笑道:“我教了你們兩個好學生!買買提,你是怎麼有今天的?還有你,海達爾,你從小父母雙亡,我收留了你,供你讀書,送你上大學,又資助你出國,現在你們倆的眼睛裡,哪還有我這個老師?”越說越激動,杯裡的水灑了一地。
“我從沒忘記老師您的好處,沒有您,就沒有我買買提的今天。十五年前,如果不是老師,我早就追隨真主去了。”買買提面露愧疚,求救般地望海達爾。
“你們瞞著我攪出這麼多事,就是對我的報答嗎?”阿布杜拉將茶杯在桌上一頓,又是茶水四濺,“好了,以後你們的事我不管了,你們也不要來找我,讓我安心渡個晚年,我永遠感激你們兩個好學生的大恩大德。”起身要走。
海達爾開口了:“老師,你別激動。買買提師兄說得對,沒有你哪有我們,我們要是不想聽你的話,也不會來參加這次大會了。”
阿布杜拉轉頭道:“讓我大出洋相,你們還好意思提這次大會,我費盡心機把全疆的人集中到一起,目的是避免各自為戰,相互拆臺。現在倒好,全疆的人都看到我自己的學生先跟我鬧起來。你說,以後誰會聽從統一指揮,這次大會還有什麼用?”
買買提攔在門口說:“老師,依我看,來的人沒發現什麼,他們以為一切是你安排好的。您唱白臉,海達爾唱紅臉,以後誰敢不聽您的。”海達爾大聲道:“這點您儘管放心,參加大會的人,我保證他們乖乖聽您指揮。”
阿布杜拉臉色稍稍緩和,又坐上椅子:“你們說得倒是好聽,別人我先不管,我現在問你們,你們聽不聽我的指揮?”
買買提不敢出聲,退到海達爾身後,海達爾上前一步說:“您現在是我們的領袖,也是我的總司令,您一聲命下,赴湯蹈火我是第一個。”
阿布杜拉離開椅子,挺了挺腰板,拿起桌上的殘茶啜了一口,兩天來第一次露出笑臉:“好,廢話少說。為了慶祝這次大會的召開,為了顯示我們統一組織後的力量,我希望你安排一次行動,不要小打小鬧,越大越好,明白我的意思嗎?”
海達爾陰森森地笑:“老師,您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阿布杜拉意外地說:“哦,說說你的計劃。”
和庫縣城街道上,彩燈高掛,喜氣洋洋,每年的交易會召開都像過節一樣。熱情好客的維族青年男女,穿上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