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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放心吧,熱比亞一定沒事。”馬賽拍克里木的肩安慰,“另外,醫藥費方面,你也不用擔心,我和小白能應付得過來。”

克里木突然緊緊抓住馬賽的手,眼中像要噴出火來:“小馬,你們要我做什麼,你、你去告訴多所長,我什麼都願意做,我聽你們的。”

馬賽沒想到他提起這個事,急道:“喂,喂,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跟請你幫忙是兩碼事,你要去口內,熱比亞病好後,隨時可以走。”

“你、你不知道的。”克里木又痛苦地抱頭,“熱比亞成這樣子,不是我,是、是海達爾這個畜生,真主啊,我、我咽不下這口氣啊!”說完哭了起來。

馬賽一臉驚愕,半響才道:“的確是個畜生!”

手術室的門開了,出來的是謝醫生,兩人雙雙迎了上去。

謝醫生看了一眼馬賽沾滿鮮血的手,驚訝地說:“怎麼,流產病人是你送來的?”

“啊,是,是。”馬賽顯得侷促不安,一把拉過克里木,“這是我朋友,謝醫生,病人是他女朋友。”

克里木眉毛擰成一個八字望謝醫生:“醫生,你救救她,真主一定會保佑你,醫生,我求你了,你救救她……”說著說著要向謝醫生跪下,馬賽連忙把他拉起。

謝醫生摘下口罩說:“你別擔心,手術很成功,就是孩子保不住了,她失血太多,身體還很虛,要好好保養。來,我帶你進來看看她。”說完領克里木走進手術室。

“你怎麼像做賊似的,瞧醫生問你把你慌的,好像是你幹了壞事一樣。”辦完手續的白曉莎出現在馬賽面前。

馬賽還有點心慌:“謝醫生是局長夫人啊,我真怕她誤會。哎喲,我要去洗手。”往衛生間走。

“誤會?嘿嘿,是怕另外一個人誤會吧?”白曉莎大眼睛轉動,背手望天花板。

馬賽走了幾步又站住,回頭笑道:“我看呀,古往今來最大的醋罈子非你莫屬,嘿嘿,不過,我愛看你吃醋的樣子。”

白曉莎上前幾步打了他一下:“臭美!你以為你是誰呀?我看你才是古往今最大的自戀狂!快去清洗這雙血淋淋的手吧,簡直像個殺人犯。”

“喂,你去哪,生氣了?”馬賽進衛生間匆忙洗了手,追上走廊遠端的白曉莎。

“我才沒空生氣呢!”白曉莎腳步不停,“幫你陪了幾天恩人,我要去工作了,採訪物件就在樓上病房。”

馬賽跟著走:“又打算樹立誰當英雄,亞里的專題片還沒個影,你就移情別戀了?”

白曉莎得意地說:“這次不是英雄,是個普普通通的婦女。不過,她丈夫剛好是你的領導。”

劉麗想喝水,聽到丈夫的呼嚕聲,開口沒叫出聲。她已經能夠下病床,身上的傷基本康復,由於眼睛蒙著紗布,生活還難以自理,不得不全天有人陪護。其實,這一段時間她最擔心的不是自己,她擔心的是丈夫。得知亞里的死訊,程萬里像徹底崩潰,在亞里追悼會上,拿出借亞里的錢,瘋也似地要把亞里拖起來去辦婚禮。當晚,又喝得酩酊大醉,在飯館裡與人大打出手,差點被派出所當酗酒者關押。第三天,他才會哭,那還是受了李東陽的嚴厲批評之後。他的狀態已不適合工作,做過了檢討,被勒令到醫院陪護劉麗。

“哎喲,嫂子,你別下床!”

劉麗下床找水喝,差點碰跌了熱水瓶。劉保山提飯盒走進,趕緊把她扶上床,給她要水。這才推了一把睡在陪護床上的程萬里:“喂,醒醒,吃飯了。”

程萬里跳起,遲鈍地說:“喲,這麼快又吃飯了。”

劉保山把飯盒放到床頭櫃上,把飯菜、碗筷一樣一樣擺好,程萬里才慢吞吞地接手,準備喂劉麗吃飯。

劉麗在床上嘆息道:“唉,保山,天天要你送飯,辛苦你家弟妹了。”程萬里根本不會做飯,連他的那份也是劉保山帶來的。

“她辛苦什麼,她就會指手劃腳,全是保姆做的。”劉保山是刑偵隊少有的富翁,老婆收入高工作閒,家庭條件也好,平時大夥羨慕得不行。

“還是你家弟妹有本事,攤上電信這種好單位,家務也請保姆做,哪像我呀,去當保姆人家也嫌老。”劉麗提起工作又聯想在賓館門外看招工廣告,眼淚也跟著來。

程萬里的獅子吼響了:“我說你怎麼搞的,老去跟別人攀比?”

劉麗哭出聲來:“是啊,人比人氣死人。”

劉保山安慰道:“嫂子,你別這麼說了,我那口子只是命好,託父母的福,其實什麼也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