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看向妻子手中的奇石,趙明誠叮囑道:“這石頭你要收好了,莫要再輕易給旁人觀看。若是丟失,我們如何向蔡相交代?”
李清照回眸看向仍靜靜立在巷中的沈約,搖頭道:“他絕不是騙子。”
“你又知道?”趙明誠不由道。
李清照點頭道,“騙子如何會有他那種澄淨的眼睛?”
趙明誠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他不是騙子,你看起來倒像是個騙子。你這麼會看人,那看看為夫是否是正人君人?”
他本是玩笑話,李清照卻移開眸光,並沒有回答,“官人還記得嗎?大相國寺離此已不遠。”
趙明誠牽住妻子的手,輕聲道:“當然記得,你我定情,就是在大相國寺中。”
李清照輕輕靠在趙明誠身側,溫柔道,“原來官人沒有忘記。”
望著遠方,趙明誠沒有多言。
有時不言勝過千萬言。
李清照喃喃低語道,“官人那時候還在太學,你我都是貧儉之人,每到初一、十五迴轉家中前,你都先會去典當件衣物,換點閒錢,到相國寺中的市場買些奇特碑文和我最愛的小吃。你我品嚐美食、把玩碑文,實在是此生最快樂的時光。”
趙明誠輕嘆一聲。
“難得和官人重回舊地。”李清照懷念道,“不知道相國寺變了許多?”
她這麼說,自然有和丈夫同往之意。
趙明誠猶豫下,“夫人不知道近年來,相國寺變了好多嗎?”
李清照微有意外,“是嗎?”
趙明誠低聲道,“天子近年來崇道抑佛,極為信任神霄派一個叫林靈素的道人。聽聞因林靈素所言,天子將佛名都改為大覺金仙,原來的僧錄司也改為德士司,隸屬道德院,僧人歸道人掌控。林靈素極力排擠僧人,如今相國寺已是多事之地,不如不去。”
李清照微蹙眉頭,“這個林靈素這般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