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面前的茶,“我需要先明白你和太子的意思。難道太子吩咐你,只要我說一聲,你們就可放了呼延通?”
王宗濋乾咳了幾聲,再度看向了梁紅玉等人。
呼延夫人神色熱切,徐進暗有期待,梁紅玉聽了,暗想如果能先放了呼延通,那是最好不過。
梁紅玉雖然看不慣呼延通喝酒誤事,可對呼延通為人算是瞭解,和徐進一般也不信呼延通會做出那種惡事。
“沈先生可否與卑職單獨談談?”王宗濋建議道。
沈約反問道,“為什麼?”
王宗濋心道你這種聰明人如何會問出這種蠢話?
“因為這種交易見不得光嗎?”
沈約一句話撲滅了在場所有人的心火,也讓太多人色變。
“殺了人,卻只因為太子的一句話,就可以脫罪,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沈約面色微冷道,“我本來還對太子和閣下有些期待的,但爾等所為卻實在讓人失望。”
王宗濋色變。
沈約再道,“殺人償命,天公地道,若是殺人者因權利殺人不用償命,那世上就多條屈死的亡魂,亡魂會不會索命難言,但民心卻會。一個沒有公道的王法,如何能讓民心依附?如今金人入侵,大宋正要君民一心的抵抗,但太子為了私利,卻將這事做成了買賣。這不是做著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梁紅玉微微垂頭,暗想沈兄弟雖然年輕,可見識卻是高的,自己方才的期待差點變成了促進眾人跳入的陷阱。
王宗濋辯解道,“沈先生,卑職可什麼都沒說,太子更是因病,並沒有在開封府。”
“你原來也知道正邪了。”
沈約憐憫道,“可為了一己私利,如何知道邪路,仍舊走上邪路?”
王宗濋的臉色如同營養不良般,青一塊、白一塊,“沈先生可不要憑空汙衊別人的清白。”
沈約嘆息道,“你自以為說話滴水不漏,一切均是我在自說自話,找不到你的任何證據,可不知心入邪路,迷途難返。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