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沈約望見徐進的臉色異樣,立即想到梁紅玉因為事務繁忙,沒見過呼延通之女,但徐進是見過的?
徐進認出這女孩並非呼延通之女!
對方怎麼露出這種顯而易見的漏洞?
呼延夫人焦急道,“沈先生,你既然問過了,那請你大發慈悲幫助拙夫……民婦此生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梁紅玉向徐進用個眼色,徐進欲言又止。
沈約問道,“衙門出動的人是誰?”
徐進立即道,“是聶山。”
“當時呼延通什麼狀態?你說他是被抬出來的?”沈約再問。
徐進略有回憶,“他似乎酒醉未醒,身上滿是血跡。”
沈約思索片刻,“呼延通應該被關在開封府衙?”
徐進點點頭。
“徐進,你來引路,帶我們去開封府衙。”沈約命令道。
徐進應了聲,“馬匹都準備好了。”
沈約向梁紅玉望去,梁紅玉笑道,“我知道沈兄弟古道熱腸,絕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的,讓他們早就備馬了。”笑容中,卻有些憂慮,“要帶上她們嗎?”
梁紅玉指的是呼延夫人和初月。
沈約點點頭。“一塊去。”
眾人上馬,長街急奔,在日上三竿的時候到了開封府衙前。
門前早有衙役站立,一見沈約,都是躬身施禮,說道,“沈大人請。”
梁紅玉等人暗自詫異,心道你們倒有諸葛之亮,知道沈約會來?
沈約不出意料,簡單道:“帶路吧。”
衙役班頭雖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前頭領路,他沒有帶沈約前往審案的公堂,反倒引沈約進入府衙旁留客的房間。
門開啟,一人站起來,拱手笑面道,“沈先生日夜操勞,著實辛苦了。不知道可否用過早飯?”
說話那人臉色圓潤,身材高大,看起來哪怕餓上幾天也能靠脂肪生存。
沈約認得那人,微笑道:“指揮使眼下坐鎮開封府了嗎?”
那人赫然是王宗濋。
沈約和王宗濋有過一面之緣,知道他是殿前指揮使,太子派系的一員。
這些訊息足夠讓沈約推斷很多事情。
人命關天,可呼延通殺人,如何會立即驚動殿前指揮使來查案?
當初一見,王宗濋看起來低聲下氣,可殿前指揮使也是實權人物,來到這裡的用意幾乎昭然若揭。
王宗濋含笑道,“坐鎮開封府的仍是太子,可太子最近身體不適,安排聶山大人代理開封府,卑職嘛,今日來此,不過是在等沈先生。”
沈約另有所指道,“看來指揮使實在有未卜先知之能,居然知道我今日定會來此。”
呼延通犯事不過數個時辰前的事情,王宗濋如此麻利的等他沈約,若說沒人提前通風報信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兇手殺了師師館的歌姬,嫁禍查詢兄弟下落的呼延通,隨即讓呼延夫人來求,而王宗濋坐等他沈約……
一切絲絲入扣、有條不紊的引他入局,推動一切進行。
但對方的真正用意是?
王宗濋似笑非笑道,“卑職何能,敢稱未卜先知?真正有大才的是太子,但哪怕太子,也是對沈先生的能力讚不絕口。”
沈約心中微動,“太子身子可好些了?”
王宗濋舒氣道,“太子吉人天顧,昨日就好了許多,已能走動,不過還是略有不適,尚不能來拜會沈先生,這才讓卑職在此等候。”
沈約心中微動。
崔念奴毒倒太子和蔡攸的用意顯然,活著的人比死了要有用。崔念奴心狠手辣,下毒自然不是過家家,那她下的毒如何會自動化解?
沈約難信太子趙桓有自愈的能力。
“指揮使等我何事?”沈約問道。
王宗濋微笑道,“沈先生這般聰明之人,何必明知故問?不知……”說著看了梁紅玉等人一眼,慢慢提起早備好的茶壺倒茶。
沈約似沒有看出王宗濋讓餘眾迴避之意,淡然道,“我想到了,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王宗濋以為明白沈約的意思,“卑職覺得,沈先生既然能得聖上信任,太子看重,就沒什麼不能信的事情了。”
沈約“哦”了聲,“指揮使的意思是……呼延通殺人案可以談談?”
王宗濋將一杯茶推到沈約面前,“沈先生的意思呢?”
沈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