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別再碰我,我怕自己可能會殺了你。”莎婷驚覺自己話語的殘暴。
“那也無所謂,我說了,只要你高興。”藍烈焰說,收起帕子。
莎婷愕然且困惑,在他無所謂的笑痕中頓失防守,很想知道他這麼說的理由。
此刻,叩門聲響起,莎婷以為自己將因此得救。藍烈焰卻扣住她的手臂,低聲示警。“你最好安分點,我約了義大利的女性內衣代理商來此共賞歌劇,促進賓主關係,他們都是財力雄厚的業者,你這位設計師必須在場。”
他沒有食言,且積極行動了!那麼他來義大利並非偶然,而是有計劃的?
門被開啟,兩對衣著考究的夫婦走了進來,藍烈焰和他們熱情的擁抱,以國際通用的英語和他們交談並介紹莎婷,他說她是他的WifC(妻子)。
莎婷吃驚之際,兩對夫婦已輪番上前,給她一個又一個義大利式的超級大擁抱,熱情得敦她幾乎無法喘息。
藍烈焰泰然自若地摟住她,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談笑風生。
莎婷不想和他靠得那麼近,執拗地挪動身子,但他的手卻加重勁道,讓她幾乎貼在他身側,兩人暗中較勁。歌劇就在此時開演了,震撼的樂聲響起,一對對的夫妻檔都相協入座。
藍烈焰握住莎婷的手,用眸光警告她-“別想溜”,體貼地領她一同入座。
迫於形勢莎婷留了下來,她已經算相當配合,但他卻仍一直握著她的手,她拚命地瞪他,但他專注地看歌劇,不知是沒察覺,還是故意的。她生著悶氣,心有不甘,壓根兒不知戲到底演了什麼。
但他豈是這麼“遲鈍”,他知道她一直在反抗,不過他不容許,仍將她香軟的小手掌握在大手中;這可是四年來第一次並肩“坐”戰,他憶及以前他們也常去看午夜場電影,那時的她總是倚偎著他,不像現在這樣渾身長刺似的。
而此刻他的心情其實是難得的平靜,暗自欣喜於她的存在,因為這一路他是“有計劃”地追著她來,可算得上是費盡心思,而現在能握著她的手,看著戲劇,教他十分安心。
“欣賞”完歌劇後時間已晚,藍烈焰仍握著莎婷的手下放,且和其中一對夫妻搭上小船。莎婷以為是要送這對經銷商夫婦“程,因此沒有”大力“拒絕。
月光中,船滑行在夜間的水道上,無限浪漫的異國風情盡收眼底,最後停在一幢碧草如茵的豪門巨宅前,一名門僮立刻開啟巨型鏤花大門。
藍烈焰示意莎婷下船,異國夫婦也下船,走上階梯,進了大門後又分別來個“晚安大擁抱”。
莎婷以為這是他們的家,他們會進到裡頭,沒想到兩人走出門口,下了臺階,坐上船,熱情地揮手道別。
莎婷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小船已經駛離,門僮俐落地關上巨大的鐵門,上鎖。
“這裡是哪裡?”莎婷不安地問。
“他們夫妻的別墅。大方地提供”我們“出差使用。”藍烈焰的話刺激了莎婷的每一根神經。
“你的戲也該演完了吧!你讓他們以為我和你是夫妻,現在又引我來此,你究竟是什麼居心?”他的動機下明讓她更加惱恨,生氣地掉頭就往門外跑。
藍烈焰追上她。“在我的記憶裡,你並不是這麼容易生氣的女生。”
“往事如煙,煙如屁,你沒聽過嗎?”她說得粗魯且絕情,腳步沒有停留,更沒有發現他倏然一繃的臉色,直到他狂風般的力量掃向她的腰,有力的臂膀鉗住她。
“沒聽過。”他清楚地回答她。“對我而言,從此時此刻起是全新的開始,你最好也這麼想。”
他什麼時候變成不可救藥的大男人主義?“我不是你的員工或俘虜。”
俘虜??這女人嘴巴變得太犀利了!“你不但是我的員工,也是我的……俘虜。”他微慍地擄緊她。
就在此時,門外停下一艘小船,有個黑衣男子提下了一隻行李箱隨即離去;莎婷發現那個行李箱好眼熟::那不正是她的行李箱嗎?門僮把它接過來,往院落中的豪宅走去。
“你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裡?”莎婷慌張地大叫,門僮卻沒有理她,她這才想起他是外國人,改用國際慣用的英語,但他仍是拎著進屋裡了。
“你別白費力氣了,他聽不懂你說的。”
莎婷一甩頭,咬牙切齒地責罵。“你……太可惡、太邪惡、太狡猾了……”
“還有嗎?”他一臉不介意的表情,又說:“如果你想罵,隨時候敦。”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