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琦,凡事要量力而為,我真搞不懂你,這樣死命賺錢有何樂趣?”
藍琦嬉皮笑臉。“錢放在我口袋,樂趣只有我自己瞭解。”她的生活目標就是賺錢,賺錢也是生活。
“真是敗給你了!”韓冰晶瞟了眼牆上的大掛鐘。“拿來吧,僅此一次——
“下不為例!”藍琦看準她好說話的個性,反正下次再請韓冰晶幫忙她仍是會答應的,誰叫她們是好朋友!
“油嘴滑舌!”韓冰晶踩著階梯下來。
“是,老學究。”她行了個童軍禮。
韓冰晶用染了油彩的手欲捏她的嫩頰。“到底什麼東西這麼趕?”
“這個。”她連退三步躲過韓冰晶的攻擊,順手把一盆桔梗花塞進伊人懷中。“拜託你了。”
“嘆……嘆……”啼笑皆非的瞪著逃之夭夭的藍琦,韓冰晶不僅搖頭,怕她 反悔也不用跑那麼快,好像被鬼追似的。
反正她也見慣藍琦千奇百怪的案件,送花,小事一件,地址是公車站牌,加上順路,看來順水人情是做定了。
脫下頭巾和工作服,大掛鐘剛好指向五,和同事打了招呼,她便由員工專用走道離開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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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步當車走到公車站牌,放眼望去大部分是下課的莘莘學子,哪來什麼穿風衣戴簷帽的怪人。
她思索該不該再等下去。
“小姐,你等人嗎?”一個叼根菸、看似混混的少年湊到韓冰晶面前。
她被他那排吃檳榔染紅的牙給駭了一跳,下意識抱緊花盆。
“我不會害你的啦,小姐,只要把花給我就沒事了。”他不懷好意的眼珠轉得像玻璃珠。
“你有收執條嗎?”瞧他一身亂七八糟的衣服,韓冰晶不禁攢眉。
“什麼跳,把東西給我。”他語氣一變,猩紅的嘴角露出了狠意。
“他媽的,你敢黑吃嘿!”竄出的程咬金也一口穢語,雖然穿著風衣,卻也給人不好惹的印象。
不過就是一盆百十來塊錢的花,怎麼各路人馬都來了?
韓冰晶還無暇細想,吃檳榔的混混已經掏出一把改良過野戰刀抵住她的腰側,狠聲道:“拿來”。
事出突然,別說一盆花,就算要她身上的錢韓冰晶也會悉數給他。
“他媽的,你是那條道上的,敢出來壞規矩?”穿風衣的男人將手插進口袋,口袋逐漸凸起一圓狀物。
“這叫見者有份。”少年猶不知死活。
戴帽的男人獰笑。“好個見者有份,敢在我筷子幫拔毛,你找死!”
以韓冰晶為人質的少年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心窩頓時感到如萬箭穿心的劇痛,等他睜大眼珠看見由胸口留下的血絲,才嘎然:“你……”
他沒倒下去,所以並沒引起眾人的注意。穿風衣的男人一個箭步抱住他的身體和韓冰晶,把兩人押至小巷裡。
他冷酷的將屍身一丟,眼睛瞬息不離韓冰晶。“交給我。”
韓冰晶僵硬的把燙手山芋扔給他。
“再見,小姐,虧你生得一張好容貌,雖然斃了你可惜,但我做事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他堂而皇之地掏出方才的滅音槍指向韓冰晶的腦門。
韓冰晶只覺麻痺和空白,毫無招架之力地釘在牆壁上,一顆心跳的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就在迅雷不及掩耳間,一道幽美的弧形揮走那把致命的槍,持槍的人連驚呼都不曾,即睜著不敢置信的牛眼倒地。
“啊——”這時,壅塞在她喉嚨的尖叫聲再也禁錮不住。
“住嘴,你想把警察引來呀,蠢貨!”雷飛面目清冷,眼叫含怒。
她的腦袋當了機。“你殺了人……”
“只是昏迷,少大驚小怪!”他不理韓冰晶六神無主的眼光,徑自把花盆一摔,由盆裡掉出好幾包的白色粉狀物。
他看也不看即把那幾包粉狀物塞進皮夾克袋中,拉起韓冰晶的手便跑。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她何必跟著他像沒頭蒼蠅的跑?她又沒做錯什麼。
“那……是……什麼的東西?”
“白粉……又叫海洛因。”他彷彿十分熟悉地形,只見迷宮似的巷弄頃刻間便被拋諸腦後。
韓冰晶嬌喘連連,他倒像沒事人,好整以暇地盯著她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