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雷霆咄咄逼人。
韓冰晶又氣又忿,她的人格就那麼不值錢,她一點都不值得他信任嗎?
究竟他們的愛情是建立在什麼上頭?沙灘或是海市蜃樓?
“雷霆!”
雷霆由她水汪汪的大眼看見了傷心和憤懣,真正做錯事的人會如此理直氣壯嗎?遠揚的理智飄了回來。
“我相信你。”他很慎重的想了一下。
“不賴嘛!你們的感情好得超乎我的想象。雷飛不屑的撇嘴。
“雷飛,你到底在想什麼?”雷霆心痛地喊。
“我討厭這副嘴臉的你。”雷飛藏在雨絲裡的臉更陰森了。“假惺惺!”他重重踩著水漬的地,水花四濺,不一會兒引擎的怒吼傳來,他已遠去。韓冰晶感覺像打了場仗那麼累,那麼難應付的男人,不知誰吃的消?
“冰晶。”雷霆還想說什麼。
“我好累。”
“好吧,你好好休息一晚,婚紗改天再試好了。”他又恢復了好脾性的雷霆。
“那,再見了。”
看著合上的門,雷霆安靜無聲的佇立了好一會兒。
雷飛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麼嗎?
疑心如同黏答答的雨,一點一滴的沁入他微現裂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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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手吹了長長的口哨。“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大雨滂沱的夜裡淋了一路雨吧?”他瞟著至滴水漬到浴室去的雷神說道。
累神悶不吭聲,抓出一條大浴巾粗魯的擦著頭髮。
“這是你的房子,我不在乎你怎麼糟踏它,不過別臭著張餿臉給我看。是不是美人給你釘子碰了?”他對雷神和韓冰晶的事表現出最大的興趣。
“我愛淋雨是我的事,你管的找嗎?”
“哇!吃了子彈!”
“我是吃了子彈,”他大剌剌往沙發一坐,溼衣服也不睬,盯著快手的方臉。“如何,出來了嗎?”
不問則矣,一問之下,快手的牢騷成串迸發。
“尋找一首詩?你饒了我吧,上天下海,你叫我去那裡找?”根本不知道所謂的“尋找一首詩”是人、是物或真的一首詩。“唐詩三百首給你,自個兒翻吧 !”
他把厚厚一冊扔到雷神面前,意興闌珊。“你知道我手頭還有件案子未了。”
“地下兵工廠那件Case?”
“恐怕沒那麼簡單,根據線人的訊息,有張武器設計圖不見了,現在兩路人馬都在追究,一團糟。”雷神霸氣的濃眉緊蹙。
“原來!”快手拍大腿。“我以為你的個性,直搗黃龍殺他個片甲不留就大功告成了,居然還沒動手。”
“誰不想速戰速決,偏偏老頭子們也來插一腳,簡直是找我麻煩!”他摩擦著上唇,懊惱得很。
“老頭子真的只說這幾個字?”快手仍不死心。
“喏!”雷神由桌下摸出一張紙。“自己看傳真。”他連解釋都懶。
“你要去哪裡?”快手一目十行看完,瞄見雷神起身往廚房走。
“和麵,做蛋糕。”他慵懶的聲音夾著翻箱倒櫃的金屬聲傳來。
快手很自然的問:“做什麼蛋糕?”
他了解雷神,只要遇到難以抉擇或緊要關頭需要思索的時候他就躲帶廚房去。
當一個個活色生香的蛋糕烘烤出來時,他也把關鍵問題想通了。
“奶油布丁蛋糕、紅心蘋果蛋糕、南瓜鬆餅、橘子餅、肉桂藍莓派……”雷神喃喃自語。
快手聞之頭皮發麻,什麼事情需要令他在廚房帶那麼久?核彈試爆,還是比核彈威力更強的韓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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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晶晶,求求你,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高掛閒人勿入的故宮修復室中,只見藍琦打躬作揖面向正一筆一劃修復美術品的韓冰晶。
她高坐在十尺高的抬架上,繫著花頭巾和染成五彩的工作服,毫無商量餘地的拒絕。
“你不能見死不久啊!”藍琦急得團團轉。
“你又還沒死。”她朝她做了個鬼臉,想動之以情?門都沒有!
“不過幫我送件貨,人家今天走不開嘛!”藍琦埋怨摯友不夠意氣。
韓冰晶把調色盤移到另一隻手,俯望藍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