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力盡,如果不是這堆火,恐怕我就得迷失方向累死在水底了。”
盧方看著蔣平那副樣子,心裡特別難過,眼含熱淚,低低叫了一聲“四弟”,卻又嗓音便咽,再也說不出話來。
“大哥,你怎麼也來了?”蔣平臉上浮出一絲蒼白的笑容,他這才看見盧方也來了。
“四弟呀,顏大人的印固然重要,可你的身子卻吃不消啊,你再也不要下去了。”盧方生就的熱心腸,誰受苦都不願意看。
“大哥,你還嫌小弟這苦受得不夠多嗎,這回就是大哥你再趕我,我也不下去了!”說著,蔣平得意地笑笑,伸手在懷裡摸了半天,掏出一件東西在兩個人眼前一晃:“有了這個印信,我還下水乾嗎?”
盧方和徐慶頓時大笑起來,徐慶又往火堆上添了許多幹柴,盧方卻忙著幫蔣平換衣服。正在這時,只聽遠處有人喊道:“大哥、老三、老四,俺也來湊個熱鬧。”
三人抬頭一看,只見韓彰正笑著大踏步向泉邊走過來,盧方忙問:“老二,你怎麼不在太守府歇著呢?”
“我哪裡躺得住啊,心裡光惦記你們了,沒辦法,我只好自己跑了過來,沒想到你們已經把印找到了,那咱們回去吧,包大人還在等著呢。”
這時,蔣平的身體也暖了過來,四個人收拾好東西,有說有笑地往回走。
走不多時,忽聽前面傳來一陣呼喊之聲,四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婦人披頭散髮地向這邊奔跑,後邊一個男人緊追不捨。
四人一見,鬚眉皆炸,大踏步迎了上去。
第十九章 錦毛失色 智收鍾雄
白玉堂心裡一驚,暗叫不好,想覺翻板內亂刀轉動,從頭到腳,渾導上上下下立時都自傷口,鮮血淋漓。緊接著又是一陣鈴響,只聽有人大聲叫道:“銅網陣有人了,大家趕快放命!”
只見箭如飛蝗流雨一般,都直接往翻板內的白玉堂飛去,日玉堂動也動不得,頓時身上被插滿了箭,好像刺猥一般,立刻死去。
盧方、蔣平等四人高高興興地拿著印往太守府趕,迎面卻碰上一個男人正追趕一名披頭散髮的婦人,而且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個不停。
盧方一見,氣往上湧,讓過婦人,照著那男人就是一拳,跟著底下又是一腳,那男人口鼻流血,慘叫一聲撲倒在地上。剛想爬起來,卻被徐慶一腳踏在脖子上,厲聲喝道:“你這惡賊,追那婦人幹什麼?”
“爺爺不要生氣,爺爺不要生氣!”被踏住的男人一見四人都是橫眉怒目,不住地出言乞饒:“小人名叫劉立保,在飛叉太保鍾雄鍾大王的寨內做小頭目,剛才方便時見那婦人孤身一人,又容貌美麗,想借機取個樂,不想卻被幾位爺爺看見了。”
“鍾大王的寨子並不在這裡,你到這兒來幹什麼?”蔣平多來了幾天,對襄陽的地形稍微熟悉一點。
“不瞞幾位爺爺,我們鍾大王和襄陽趙王爺有聯絡,前幾日趙王爺派人送來一個罈子,裡面裝著一位英雄的骨灰,說此人叫白玉堂,他怕有人把這骨灰盜走,所以交給我們大王收好,大王說白玉堂是一位重義輕利的好漢,特別敬重他,讓我把骨灰埋在九截松五峰嶺下,又叫十六個嘍羅抬著祭禮過來祭奠,我因為看見那個婦人,鬼迷心竅,這才跑了過來。”
劉立保一番話說得眾人目瞪口呆,徐慶大叫一聲,不自覺地腳下加勁,那劉立保軟軟地叫了一下,頭一歪,活活被他踩死了,四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頭腦中一片空白,思前想後,突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四人哭了很長時間,這才抽抽噎噎地止住哭聲,蔣平卻還一個勁兒地跺足捶胸,深恨自己昨晚沒有攔住白玉堂,這才引出今日悲慘之事。徐慶勸他說:“四弟,你就不要再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只哭他也毫無益處,我們不如先找到五弟的骨灰,然後再替他報仇!”
別看徐慶平時愣頭愣腦,遇到這種困頓時刻,偏偏是他最先能擺脫出來。
眾人想想也只好這麼辦,忙向一個樵夫打聽九截松五峰嶺的所在,然後急急趕去。
幾個人順著山間小路來到一處幽僻所在,正茫茫然,不知去哪裡才好,卻瞧見前邊一夥人正在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原來這夥人正是隨劉立保而來的嘍羅們,他們原打算埋了白玉堂的骨灰之後就把祭禮都吃掉,也算是打一回牙祭。可怎麼等也不見劉立保出來,這才七嘴八舌地吵了起來。
盧方弟兄四人一見這夥人都是嘍羅打扮,而且還抬著祭品,知道這一定就是跟隨劉立保而來的那群嘍羅,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