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顏查散面色逐漸變得沉重,蔣平卻大驚失色地叫了起來:“壞了,這下子可出大事了,我那五弟費了半天勁也沒把印追回來,一定急得夠嗆,他又是小心眼兒,容不下這個,他這一走,不找著印是不會回來的。”
“印是否找得回來倒不打緊,就怕他隻身前去襄陽王府,探視衝宵樓,我們雖然誰都沒見過沖宵樓,但襄陽王既然敢把自己篡權的罪證放在衝宵樓裡,那麼這樓一定是兇險無比,只盼五俠不要去那裡才好!”顏查散緊鎖雙眉憂慮溢於言表。
蔣平雖然也擔心自己兄弟的安危,但一見眼前形勢,知道不能因此影響士氣,忙問顏查散:“大人審問那賊人可有什麼結果?”
“結果是有了,只怕是取不來了。”
“這話怎麼說?”
顏查散忙把逆水泉的情況介紹一下,蔣平卻滿不在乎地說:“無妨,無妨,明天我和三哥一同把那印取來不就得了!”
第二天,大清早,蔣平把太守府內安排一下,讓艾虎和沙鳳仙對全府上下進行嚴密保護,這才帶著潛水服和徐慶一起趕往洞庭湖逆水泉。
臨近水邊,只見泉水上下翻騰,好像滾沸了似的。雖然是仲夏時節,但水上卻不斷有白霧浮蕩起來,寒氣逼人。徐慶不覺打了一個冷顫,低聲咒罵道:“我的媽呀,水怎麼這樣冷啊,這還不得把人凍死啊!”
蔣平卻不說話,仔細觀察一下泉水周圍的地形,只見泉水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沒有一處可以藉借的地方,而且泉水又奇冷無比。雖然他綽號是翻江鼠,水性無人能出其右,但能不能對付逆水泉的寒水,他確實一點把握也沒有。
他在岸上來回走動幾圈,活動活動筋骨,用手把身上的面板搓了個遍,這才把衣服脫下來,換上水服,又從隨身的皮囊中拿出酒壺,溜溜地喝了一頓,然後用手試了試水溫。
“老四,你能行嗎?”徐慶眼巴巴地問道。
“三哥,沒事的,你不必擔心,等小弟下水之後,你在岸上生堆火,我出來之後也好烤火取暖。”
徐慶愣愣地點點頭,卻見蔣平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去了,濺起的水花落在徐慶身上,徐慶只覺身上涼颼颼的,不覺抱住肩膀,一邊嘀咕著:“哎呀,這水可真是涼死人啊!”一邊忙著四處尋找乾柴,在水邊生起了一堆火,然後便不錯眼神地盯著水花不斷翻滾的水面。
隔不多時,只見水花一翻,蔣平從水裡竄出來,跳到岸上,蹲在火堆旁唏唏哈哈地喘著粗氣,牙齒也不住地打戰,對徐慶說:“三哥,這火你一定要燒旺一點兒,原來泉水不但極深極冷,寒氣徹骨,而且光線極暗,這火堆一來可以讓我取暖,二來也能增加水下的光亮。”
徐慶聽後又往火堆上加了一大把乾柴,蔣平這時也被火烤得滿面通紅,渾身充滿了熱力,便從地上站起來,又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去了。
徐慶趴在岸邊的石頭上,又一次目不轉睛地往水裡看。正當他看得心內焦躁不安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後面拍了他一下,只聽一人問道:“老三,四弟蔣平呢?”
徐慶猛地一回頭,卻見自己的大哥盧方正站在岸邊,高興地叫了起來:“大哥,你怎麼來了?”
“三弟,不但愚兄來了,連包大人,展兄弟和你二哥都趕到襄陽了!”盧方雖然面帶笑容,但卻掩不住滿面的征塵之苦,想必是剛剛抵達襄陽。
“三弟,四弟是不是在水下面?”
“是,剛才老四上來過一次,說下面冷得可怕,我真怕他受不了這個冷。”
“那我也看看。”
“大哥,你小心點兒,岸邊的石頭滑。”
盧方依言蹬住岸邊的石頭站穩,往下看去,只見碧綠的水來回翻騰滾蕩,猛然間一股侵入肌膚的寒氣湧上來,盧方不覺打個冷顫,腳底一滑,這就要往水裡跌下去。幸虧徐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嘴裡勸道:“大哥,你先去那邊烤烤火,四弟一會兒也就上來了。”
盧方哪裡肯動,眼光不停地盯住水面,嘴裡還不停嘟囔著:“不得了,不得了,這樣的寒水,四弟在下面受得了嗎?找到找不到印倒不要緊,可別把身體糟踏了啊!”
正在這時,只聽撲啦水面一翻,蔣平剛一露頭,被逆水一卷,又沉了下去。沉沉浮浮,一連幾次,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塊石頭,將上身探出水面。盧方和徐慶連忙伏下身子,一人抓住蔣平的一個肩膀,把他拖上岸,扶到火堆旁烤火取暖。過了半天,蔣平才呀地一聲說出話來:“好厲害,好厲害,剛才我已被這水弄得精